到放棄, 後面還要虐回來,靠渣攻給他擋一刀求個繞,或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憔悴頹廢卑微模式就he的賤受。
他可以直接來,隨便來,想怎麼出招都可以,爽就行。
但是,
這狗他媽血的神奇修羅場,他真不想應付,因為“別打了,你們不要再打了”這波操作不在他的萌點上面,爽不起來。
茭白翻心裡的小本子,關於沈老狗的那一部分,他看得仔細,一筆一筆地看。
確定有一筆現在能討回來,茭白睜開了眼睛,對上沈老狗森寒的目光,嘴一咧,露出小虎牙。
像是在說,我裝睡被發現了,那就不裝了。
沈寄一僵,太陽穴被重擊帶來的反應就快要壓不住,他嚥下喉嚨裡翻湧而上的血水,不再去管那個問題的答案,而是另出一刀刺向昔日的老友,今日和他對著幹的戚以潦,“去年在蘭墨府,你口口聲聲說,你對我的人沒有興趣。以後沒有,將來都不會有。”
戚以潦扭曲的面部一滯,他放下蓋住沈寄槍口的手,垂了眼簾,周身的陰鷙都凝固住了。
彷彿正在復活中的屍體遭到了一擊重創。
血條被打斷,隨時都要回歸死亡。
沈寄俊朗的五官因報復而猙獰,他猶如一個終於找到敵人弱點的小人,持槍指了指戚以潦,囂張而暢快:“怎麼,失憶了?”
戚以潦一言不發,細看之下,他的咬肌隱隱抽緊。彷彿下一刻就要嘶吼,亮出滿嘴獠牙。
茭白下意識地就要為他說話。
卻在這時,戚以潦將敞開的襯衣釦回去,慢條斯理,優雅從容:“老沈,你這麼一說,我有印象了,我記得當時……”
他很微妙地頓了頓,抬起還滲著血絲,卻已鋪上一層黑海,藏住一切情緒的眼眸,輕笑一聲:“你叫我不用發那種誓來應付你,還說,一條狗而已,等你玩膩了,給我就是。”
“我那是氣話,他不知道,你我認識幾十年,你能不清楚?”沈寄掐著懷裡人的手背上鼓出青筋,槍對準戚以潦,“半個月後,他在休息站失蹤,我派人找他,我什麼樣你沒看在……”
戚以潦打斷:“翻舊事就不必了吧。”
“不然,“他理平領口,搖頭嘆息,”這麼翻下去,就要翻到去年年底了。”
沈寄滿面的冷氣瞬間凍住。
圍觀的茭白咂嘴,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嘛。
下一秒,老變態就往他這看,笑容親近平和:“小白,別光顧著看熱鬧,叔叔還在等你的回答。”
“那個問題啊,你們為了我大打出手是吧,”茭白說,“挺可笑的。”
戚以潦眼底的笑意慢慢斂去。
沈寄料到了會是這個答案,他抱在身前的是隻沒心沒肺的狼崽子,和你握手是為了找機會撓你,對你搖尾巴是要麻痺你的神經給你致命一擊,一言一行都不單純,暗藏小算盤,不講什麼情分。沈寄早就領會過了,可他親耳聽見那充滿譏諷的四個字,還是愣住。
茭白趁機從沈寄懷裡下來,途中不忘扯了把他的頭髮,按了幾下他受傷的手臂。
沈寄的紗布已經紅了一大片,顏色有深有淺,他壓緊眉峰,冷厲地看著這場暴風雨的小船,看它又要掀起什麼浪。
茭白對戚以潦說:“三哥,你對我沒有情情愛愛。”
戚以潦的唇慢慢抿了起來。
沈寄看過去的眼神盡是幸災樂禍,你以為你在這小玩意心裡有了位置,實際也不過如此。在你那待了半年又如何,他是養不熟的。
“至於你,”茭白用看見一坨屎一樣的眼神看沈寄,“更是和我沒個半毛錢關係。”
沈寄拿槍的手一抖,他差點沒忍住,朝茭白的心口打進去一顆子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