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往“恨”上來了。
要讓齊子摯恨他的時候,不對他下死手,還對他產生興趣。
這他媽的,巨難,一個不慎就會把命交代出去。
“齊總,能把手機拿開點嗎,我眼睛疼。”茭白聞著齊子摯呼吸裡的鐵鏽味道,他剛說完,眼球被擠壓的感覺更重了一些。
“齊總?”齊子摯陰惻惻地笑了起來,“哪來的總?”
下一刻他就貼近茭白,面容逐漸扭曲,“沈寄半生不可一世,被人玩弄算計了,要出口氣我可以理解,你作為主謀,他對你開恩,我也料到了,可我小弟已經走了,他還不放過我家,吞完了專案就要人命。”
“沈寄弄倒了你家的公司,你不也沒直接對付他,而是拐著彎算到我頭上?你們一樣。”茭白的耳朵有點癢,他摸到掃過來的幾縷頭髮,扯住。
齊子摯沒將自己的頭髮從茭白手中掙出,只是在他耳邊呢喃:“一樣?”
“我要是和那個劊子手一樣,你養父母一家現在已經死了。”齊子摯重重咳了幾聲,喉嚨裡猶如被一塊砂紙來回摩擦出血。
船一直在顛,茭白又想吐了,他忍了忍:“那梁家呢?樑棟大姐綁了你小弟,導致他出意外,但她在去警局的路上就已經心臟驟停死亡了,你也還是沒放過他家,要對他的兄弟父母趕盡殺絕,不是嗎?!”
耳邊的氣息聲停了。
茭白看那海豹,它開始哭,血淚嘩啦嘩啦流。
難不成不是齊子摯乾的,是他那個二弟齊藺所為?
“說,你捏住了我小弟的什麼把柄?”齊子摯另一隻手上多了一把小刀,抵在茭白的脖子上面。
刀刃上的冰涼觸感讓茭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草,他要是被割脖子放血,那一定死得比雞快。
應該不至於。
齊子摯綁上海上行,是要帶他去哪慢慢折磨。
茭白這麼想的時候,脖子上一疼,皮被劃開了,他吸了吸氣:“齊霜不喜歡沈寄。”
齊子摯眼中的憤恨一滯。
“你是不是要問我,那他為什麼那麼執著嫁進沈家?”茭白手往衣領裡摸,擦掉滴到鎖骨上面的血跡,“因為啊,”
茭白扯扯唇,“他真正看上的是……”
“沈,而,銨。”茭白一字一頓,貼著他脖頸的那把刀抖了抖,透露出握著刀的主人內心有多震驚。
茭白一口氣往下說:“他想給沈而銨做眼線,想幫他奪權。”
齊子摯感覺是個笑話,可他卻反駁不出來,只呢喃:“他們沒有交集。”
“是沒交集,可你弟弟有臆想症啊。”茭白呵呵,“他自作多情,自我腦補過剩,覺得沈而銨在地獄受苦受難,等著他去營救。”
齊子摯沒出聲。
茭白在船身的晃動下往他身上一靠。
齊子摯將茭白推開:“你又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我蒙的。”茭白撞上艙壁,頭暈目眩,他故意發出一言難盡的嘖聲,“誰知道他就上票了,我都很意外。這也怪你們一家人,太寵他了,把他寵得……”
齊子摯捂住了茭白的口鼻。
那一瞬間,活躍度漲過了12。
齊子摯要捂死茭白。
茭白死命扒齊子摯的手,怎麼都扒不開,缺氧的痛苦越來越強烈,一波波的窒息感襲來,他的臉跟唇都開始發紫,流著血的脖子上鼓起青筋,踩在地上的腳亂蹬的速度也漸漸減弱。
就在茭白以為他要死了的時候,捂著他的那隻手拿開了。他站不住地跪到地上,佝僂著顫動的背,大口大口喘氣,肺部因為運作太快抽痛不止。
齊子摯蹲下來:“都這樣了,生命力還這麼旺盛。我很好奇,你要處在什麼樣的境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