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,拿出一份精緻的小……甜點。
茭白早有預料,禮珏就是靠這玩意俘獲了岑景末的心。
“沈家就要找過來了,到那時鬱隊長不好交差。”岑景末品嚐甜點,“我這裡有個策略,二位聽聽看。”
“鬱隊長這一路留下的痕跡,我可以派人清理掉,另外,”他又一次按筆電。
這回畫面上是一具身體,半側面。
茭白的心口一跳,那人臉跟他怪像的,乍一看有種照鏡子,可鏡子裡的人卻跟自己做出不同動作的毛骨悚然感。
替身都出來了,還有什麼狗血劇情沒出來?
“真人並不是很像,主要是化妝化的。”岑景末說,“所以他不能以茭先生的身份回南城,只能這樣出現在影片裡,在有限的時間裡拖住干擾沈家。”
他看向鬱嶺:“我能利用那個機會送茭先生和你弟弟去國外,到了國外,我的人不會跟蹤,他們想去哪個國家都可以,等沈家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,這個提議,如何?”
鬱嶺從進車就開始撫摸繃帶,就像是在和愛人交流,這一刻他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他把刀刻般利落硬朗的面龐側向茭白。
岑景末也看過去。
茭白眯著眼看遠處山嶺:“我不去國外,我要回南城。”
邊上的鬱嶺呼吸一下就沉了起來。
“我能問原因嗎?”岑景末放下勺子,抿掉唇上的奶油,“據我所知,茭先生回了南城,要面臨的處境可不太好。”
茭白的臉上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意,不回怎麼辦,任務不做了?
“既然茭先生執意要回去,”岑景末沉吟了片刻,“那我這裡還有第二個方案。”
他第三次從筆電裡調出畫面。
那是幾個紅點,分佈在沈家老宅跟沈氏。
“岑家的人,我爺爺在世的時候安插進去的。”岑景末道,“不到萬不得已,不會用。”他吃了口甜點,眼尾輕挑,“現在它是茭先生的一份保險,同時也是我所能給的最大誠意。”
茭白並沒有很意外,岑家想統一黑白灰三界的野心,漫畫裡就表現過,也蓄謀了好幾代,只可惜最終還是敗在沈而銨的主角光環之下。
這保險也沒讓茭白感受到安全感,它掛著鬱嶺這條命。鬱嶺是岑景末的槍,保險才有效。
茭白再去看畫面上的紅點,岑景末敢亮出來,就料定他不會傳出去。儘管他摸不清對方哪來的自信。
還有,說什麼年後去留隨意,放屁。
鬱嶺一旦進了岑家,就沒有抽身的可能,除非是以屍體的形式。
這一點鬱嶺不可能不清楚。茭白覺得,鬱嶺不會答應岑景末。但目前的形勢來看,他們又很被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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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茭先生還可以讓鬱隊長的弟弟和你一道回南城。”岑景末建議道,“至於鬱隊長帶走你這件事,我來想辦法應付沈家。”
半天都沒說話的鬱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,悶聲不響地從喉嚨裡蹦出一句:“回去就要結婚。”
蹦完了,自己都沒意識到。
茭白:“……”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鬱嶺,活該岑景末把老子當你的弱點,捏在手裡!
鬱嶺那雙深邃的眼中露出點迷茫。
茭白用口型說:傻逼。
鬱嶺的眉峰一擰,掌心再次貼上了腕部的繃帶。
“這是沒辦法的事。”聽力極好,一字不漏聽得清清楚楚的岑景末道,“婚約是老夫人的意思,要想取消,只能……”
岑景末停了會,掩唇側頭低咳了幾聲,唇更紅更豔,眼角還有一點溼意,他雲淡風輕地講述一道題一般:“派人殺了她。”
轉而又搖頭:“但那也不一定就能完全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