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。
怎麼也得事先發個資訊通知一下。
【你的好友已上線】
“……”茭白找到了怒火發洩口,他噴起了助手,“人都不知道在我床邊站了多久,還把我拎起來了,你們才有提醒?”
【伺服器延遲過高。】
茭白:“能換個伺服器嗎?但凡你們早點提醒, 我也不至於這麼懵逼。”
【每個玩家都會被分配一個伺服器, 進行一對一的監測,玩家如果想換伺服器, 需要積分購買。積分來源於玩家的任務完成度。】
【玩家茭白, 目前積分:0。】
茭白:……
要你說?
局勢艱難。茭白的腦子一會兒混亂, 一會兒清晰,兩者激烈碰撞,導致他臉都皺了起來。
沈寄夾開煙湊近茭白, 冰冷的聲音裡盡是挑剔:“一嘴藥味。”
茭白對他哈氣。
沈寄嫌惡地把他丟回了病床上。
丟回了……
丟……
茭白痛昏了頭,亂七八糟的咒罵聲跟慘叫都沒衝出來,全堵在了他的嗓子眼, 他只流出了生理性淚水,流了滿臉。
病床上的人兩邊頰都溼了,泛紅的鼻翼抽動著溢位可憐脆弱的氣音,沈寄冷血冷情地俯視著,他兒子的眼淚在他這都不能獲得特權。
“自己走,還是我拖?”
茭白疼得攥緊了身前的固定帶:“拖你……媽……個……”
罵人都不連貫了,茭白哭得直抽,他一抽,疼痛加劇,惡性迴圈讓他一度想撞牆。
“操你媽……沈寄……你活不了幾年了……你會不得善終……”茭白疼得神智都不清了,也不知道嘴上在罵什麼,他哆哆嗦嗦地爬到床頭櫃那裡,拉開櫃子抓出鎮痛藥。
沈寄是微醺狀態,聽力正常,生平頭一次被人直呼名字,還被咒早死,不得善終,他的面色籠著令人窒息的冷意。
這是一隻會咬人的狗,牙口鋒利。
而且會叫。叫得很激烈,骨子裡有狼性。
沈寄的體內有一瞬間爆出殘暴的殺念,就在他想掐斷狗脖子的時候,他的大腦皮層深處漂浮出一絲燥意。
那燥意在沈寄的血管裡遊走了一個來回,他稍一分神,想起了來這的意圖。
沈寄合起眼大力揉幾下突跳的太陽穴,他再去看往嘴裡倒藥片的小狗,眉間的戾氣褪去了幾分。
出車禍那次,小狗往他身上落的那一眼,在他的腦海中浮現過幾次,每次都是毫無預兆,沒有邏輯,並且史無前例。
尤其是上週,助理將查到的東西彙報過給他之後,那個眼神被他記起來的頻率更高了,甚至是在處理公務的時候都會出現。
沈寄採取的措施是讓人把姜焉接到公司,變著花樣地折騰了一下午。
然而效果甚微。
——有根小刺紮在他的某樣東西上面。
沈寄認為那東西是他的情慾,或者征服欲,控制慾,施虐欲,他總歸是在將近四十的年紀遭到了一個小意外,被刺扎到了。
而刺是從一個不起眼的小玩意身上掉下來的。
今晚助理問去哪,沈寄抽完一根菸說了個地址,他認為不能再任其發展下去,必須儘快拔掉那根刺,將它碾碎,丟出自己的世界。
所以沈寄出現在了這裡。
當然,這也有他喝了酒的因素在裡面。酒精能稀釋一個人的理性與原則,泡發一個人的本性慾望。
房內的空氣既稀薄又溼悶,裹著一場連綿冬雨來臨前的靜謐。
茭白吃了鎮痛藥趴在床邊急促喘氣,理智回來了一些,他顧不上糾結自己痛迷糊的時候都罵了什麼,只一心盤算怎麼解決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