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摯的視線和海豹,他被禮珏的活躍度漲幅驚到了。
他只是和沈寄閃婚閃離,禮珏對他的興趣度就這麼濃了?不會吧不會吧?
既然這樣的話……
“我想去西城。”茭白說,“我和戚家有來往。”
飆了。
禮珏跟他的活躍度飆了!!!
比剛才的幅度還猛。直逼齊子摯的數值。
茭白一言難盡,原來要對付禮珏,不是隻在沈而銨那裡下功夫就行啊。
只要他人際圈裡的豪門貴族來頭夠大,禮珏就對他的興趣就更大。
那要不,他再把岑家拎出來遛遛?
還是算了。
岑家小太子爺才回國,腹背受敵,他還沒闖出名氣,不如南沈西戚那兩個老男人。
“茭白,你怎麼會跟那些人……咳……”禮珏被口水嗆到,窩在齊子摯懷裡咳了起來,手還抓著茭白不放。
這畫面就很讓人無語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三兄弟。
齊子摯撫著弟弟顫動的背部,另一隻手舉起手機對準茭白:“你去弄感冒藥。”
茭白偏頭,用只有他能聽見的音量說:“齊總,你這話怪好笑的,小珏是你弟弟,你怎麼不自己去弄?”
齊子摯的胸口一堵:“你們不是一起長大的鄰居?”
“我想他能明白,我這個鄰家哥哥的難處。”茭白的音量恢復,“是吧,小珏。”
禮珏嗚咽著喊:“大哥,你別逼茭白了,他都被船上的人欺負了,要是偷藥被發現,肯定又要捱打……我能忍的,我不難受,很快就好了,只是普通感冒……”
“是啊,只是普通感冒,睡一覺不就好了。”茭白有意刺激齊弟控。
齊子摯第一反應是去看弟弟,見弟弟迷迷糊糊的沒有聽到才鬆口氣。他將茭白扯拽到貨箱後面。
茭白把傷痕累累的臉湊到他手機的光下。
齊子摯的怒氣渾然不覺地凝滯:“你先前能退燒一定是吃了藥,我知道以你的聰明程度,會偷留一點。”
“不不不,我一個高中生,聰明什麼,我一點都不聰明,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脫離沈家慘遭失敗,任人擺佈了一段時間被拿出來換沈少爺,更是多了個年紀上能當我爹的前夫。”茭白自我嘲弄。想起來就嘔血,虧他為了擺脫狗鏈謀劃車禍,連自己的命都堵上了,結果呢,還是被老太太跟她老來得子的寶貝疙瘩噁心了一回。
也不知道老太太死沒死,他還是希望自己能趕去墓園,親手送一朵白花。
茭白見齊子摯在看禮珏,他曾經很喜歡的兩道墨眉皺在一起,眉眼間全是擔憂和心疼。
“你求我,我可以告訴你,藥在哪。”茭白笑笑。
齊子摯看他的笑容,覺得他是個小惡魔,太壞了。哪怕遭了船員的折磨,還是壞。
不像小珏,世界都是柔軟純白的。
.
茭白沒料到齊子摯自己去偷藥,還他媽被抓了個正著。
唯一慶幸的是,這個點是一個人睡眠最深的時候,沒值班的都在自己房裡呼呼大睡。
值班的那位正在和齊子摯打鬥。
茭白站在拐角,目睹齊子摯那條瘸掉的腿被船員又踩又碾,手指在地上抓出痛苦的痕跡。他把趙叔給的小梅肉丟進嘴裡,酸得他縮縮脖子。
老子是絕不會像那次替沈而銨挨鐵棍一樣,衝上去給齊子摯擋。
齊子摯燒傷的腿已經爛了,腐肉黏在褲子上面,血水往外滲,他用手掌蓋住流露出脆弱一面的眼簾,想放棄了,卻不能。如果他死了,弟弟怎麼辦?
就在齊子摯要拼死一搏的時候,踩在他腿上的力道消失了。他拿開手掌看去,不禁愣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