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茭白想不通岑景末對他的看法,就丟一邊了,等這個自我攻略的乖戾猹猹設計找上他再說。
車到山前必有路。
蘭墨府的電梯只到一樓,要去地下二樓只能走樓梯。
茭白讓章枕抱他下去。
章枕一手託著他,一手拎輪椅,就這麼把他帶到了地下二樓的書房門口。
“你進去吧。”章枕說。
茭白轉輪椅:“你也進不去?”
章枕沒直說,表情已經給出了答案。
茭白咳了聲,耳根微熱:“那我進去了。”
章枕目送他被指紋和虹膜雙重認證,轉著輪椅進了書房。
門自動關上。
章枕在外面待了待,他坐在樓梯上面,給三哥打電話。
戚以潦那邊的背景嘈雜,他在一場婚宴上面。
政壇地位很高的一老人孫子娶妻,各個領域的領軍者都有出席,包括岑家小太子爺,沈氏的新任董事長。
戚以潦從二樓下去,拐到一樓噴泉旁,他跟章枕說了幾句,掛掉電話點手機,不一會,書房的全方位監控就出現在螢幕上面。
年輕人把輪椅轉到書桌前,拿起那上面的佛牌,戴回去。
又拿了小鑰匙跟白貓,掛回去。
他長長地撥出一口氣,自言自語:“有種他媽完整了的感覺。”
“草……”
“完整了???”
“草!”
老子需要刻點字讓自己冷靜一下,茭白把書桌上的白板往前推,露出底下的桌面,他驚訝地摸上去,怎麼一個字都沒刻?
畢業禮物那會兒,戚以潦好像是說,新換的書桌要跟他一起刻,不會是在等他吧?
茭白環顧書房,他憑感覺對著一個可能有監控的方位,用嘴型一字一頓:“老變態。”
監控畫面上多了隻手,掌心壓在年輕人生動的臉上。
戚以潦屈指彈他額頭。
不乖。
等你身體好了,罰你抄經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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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墨府住進來幾個康復師,天天協助茭白做復健。
上到戚以潦,章枕,下到戚家打手,都監督他,不准他懈怠。
除了看客柳姨。
茭白無所謂,他跟戚以潦說過柳姨看他不順眼,戚以潦留著她,說明她沒膽量搞事。
大學快放寒假的時候,茭白坐輪椅去醫科大補辦休學手續,章枕陪他去的。
過程挺順利,校長把茭白送到電梯口,說是希望他在家好好養傷,歡迎他明年和新生們一起進校,場面話說的十分漂亮。
茭白客客氣氣地回應,校長更加客氣,兩人來了一波商業胡吹才算完事。
這個點是上課期間,學校裡晃盪的身影不多。
章枕帶茭白隨意轉轉,操場,教學樓,宿舍樓之類的都逛一趟,他的鞋底踩著枯黃樹葉:“白白,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,沈氏辦宴會那晚,我接到三哥的指令找到梁家那小子,把他關了起來,可他鐵了心要去報仇,我的人沒看住他,讓他逃跑了,追他的過程中導致他摔下樓梯,過幾天就出院了。”
茭白壓毛線帽的動作一停:“樑棟要去宴會上找誰算賬,岑景末還是……”
“等他出院,我會讓人把他帶到蘭墨府,你問他。”章枕欲言又止。
茭白一看章枕那樣,就知道指使殺死齊霜的幕後之人是哪個了。
這他媽的。
管不了了,不想管了。
算了,還是試試吧,盡力而為。
茭白的好心情受到了影響,章枕帶他去哪,他就粗略地看了一眼,回蘭墨府的時候,戚以潦在前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