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掉,叉到什麼就吃什麼,不挑。
戚以潦忙完公務了,茭白還在看影片。
偌大的書?房,只待著兩個人,卻不冷清。戚以潦合上筆電,捏了捏痠痛的肩周,他邁步走過去,彎腰去嗅年輕人的髮絲:“年底的慈善晚宴,你陪叔叔去?”
茭白一?心兩用,看著影片回?憶白天背的東西,唇齒間冒出碎碎念,夾雜著一?股香甜。
臉被捏住,茭白轉過頭,口?齒不清:“幹嘛?”
戚以潦的指腹按在他唇瓣上,緩慢摩挲:“叔叔在和?你講話。”
茭白用眼神示意戚以潦重複一?遍。
戚以潦沒重複,他只是撫摸年輕人白皙光滑的脖頸,指尖粘著年輕蓬勃的生命熱度,嘆息一?聲:“小?白,你有沒有覺得,你的世界越來越大,叔叔的世界越來越小?。”
茭白想?也不想?道:“我的世界不就是你的?”
戚以潦一?愣。
“是嗎?”
他直起身?,似乎想?繃住面部,卻又難以剋制地把腰背彎得更厲害,目光灼熱地凝視椅子上的人,半晌輕笑:“你這麼認為啊。”
茭白在心裡搖頭,事業上再成功的企業家也是血肉之軀,只有一?顆心臟。年紀大了,多少都會患得患失。
自己選的老男人,還能怎麼辦。
茭白把沒看完的影片關了,穿著襪子的腳踩在地毯上面,他仰起臉,笑得自信又明揚:“嗯,我就是那麼想?的。”
下一?句是,“放心吧,等你老了,我養你。”
戚以潦:“……”
“是不是很感動?”茭白湊過去,被一?隻手掌擋開,他抓住那隻手咬一?口?。
“是啊,叔叔感動的都哭了。”戚以潦在他耳邊呵氣,“你摸摸。”
茭白翻了個白眼:“不摸。”
“乖,摸一?摸叔叔。”戚以潦無奈地皺著眉,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