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足為懼的東西,為什麼你?要那麼重視,不惜傷害自己,一再要我立誓。”
茭白無?語。小少?爺,你?奇怪這個?,怎麼不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恨禮珏,為什麼非要在報復他的事上親自動手,偏執得不像正常人?
眼前落下陰影,沈而銨低著頭,一瞬不瞬地盯著他,漆黑的眼裡像有一口深淵,“你?是不是……知道一些……”
茭白似笑非笑:“知道一些什麼?”
沈而銨的眼瞼輕微地顫了顫,當年他跑到沈氏,站在沈寄面前說的話在他耳邊迴響,他聽見自己說:“沒什麼。”
不是任何?事都要弄個?一清二楚,他越去?想,就越魔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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茭白趁沈而銨去?洗手間的功夫,快速返回禪院,他一進院子,就撞見了俊俏的白衣僧人,好似在等?他。
不多時,燃燁手握籤筒,茭白從裡面抽出一支,遞給他:“大師,幫我看看唄。”
燃燁看了看籤:“施主近日?有一劫。”
茭白問:“關?於哪方?面?”
“不論是哪一類的劫,”燃燁不快不慢道,“都能牽扯到整個?人生。”
意思是,各方?面都會出現變故。
茭白把自己之前沒喝完的那杯茶喝空,將杯子重重放回去?,他起?來點,兩隻手按著桌案,上半身向燃燁前傾:“那怎麼化解?”
燃燁任由?他偏高?的呼吸噴灑過來:“既來之,則安之。”
“我什麼都不用做,劫自己化掉?”茭白拿走籤筒,賭王似的劇烈搖晃,再塞回燃燁手裡,“你?看我像是傻子爹和傻子媽傻睡了一次,生出來的傻子嗎?”
燃燁:“……阿彌陀佛。”
“渡劫需要有堅定的信念,施主已經具備,所以自會逢凶化吉。”
這一解釋,聽起?來靠譜了點兒,茭白抿抿嘴,這燃燁不會是穿越人士吧?漫畫作者?小助手?
媽得,腦洞越開越大,全是扯屁。
茭白嘆了口氣,他旁若無?人地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包感冒靈,加水沖泡,端到門口吹風晾晾,一口喝下去?,走人。
“施主,”後面傳來喊聲,茭白腳步不停,“怎麼?”你?還有戲?
“貧僧是不是在哪見過你??”那聲音猶豫,遲疑,透著耐人尋味的味道。
茭白差點被口水嗆到,他沒來由?地想起?鬱嶺的人生總結,和他的糾葛,頓時一陣惡寒。
“今天是初次見,”茭白頭也不回,“拜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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茭白沒在洗手間找到沈而銨,他一路走一路找,在西北方?向的古堡拐角抓捕到了半個?鞋面,那是沈而銨的鞋。
圍牆上的肥胖松鼠停下漫步的動作,好奇地探頭,茭白在它的注視下找了個?能躲避的參天大樹。
幾米外,沈而銨在聽譚軍說什麼,他彈了彈衣角上的松針,立體的眉弓到挺俊鼻樑,再到薄唇的線條凌厲冷然。
譚軍低頭彎腰,那是絕對臣服。
茭白的心頭忽然一跳,他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聲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