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知意死前遭受過嚴重的虐打,血被放出來了,灑在他母親的葬禮上。”鬱嶺說。
茭白:“……”
好中二的報復儀式。
“沈寄要給他母親報仇,知意是第一個。”鬱嶺看他發頂的小旋。
茭白呵呵,別人都有錯,就他沒錯。實際上,第一個殺的就該是他自己,他最該死。
狗血框架下的人物,大多都擅長自欺欺人。“不,我沒有”,“不是我,都是你們害的”,“是你們,你們該死”“一個都別想逃”等等,全他媽是經典臺詞。
“讓鬱響在國外待著吧,”茭白說,“明年再回國。”多事之夏,局勢正亂,明年基本可以定下來了。到那時,他任務應該也全搞定了吧。
茭白往房門那走,手腕被拉住,他斜眼。
鬱嶺立即撤離,他將那隻手放在工裝褲的兜裡,摩挲著。
茭白沒走動,他站在原地,看趴在地上,滾來滾去的螞蟻。
鬱嶺對他的活躍度裡摻雜了好感度,要破50的話,不會是要他說“我喜歡你”吧?
肯定不會是這樣。
這不狗血,不符合這個漫畫世界的本質。
難道是反著來,要他說:我不喜歡你?
有可能。
只要他拒絕鬱嶺做個試探,如果鬱嶺的活躍度真的和他想的那樣,不掉反漲,這就狗血了。
可問題是,鬱嶺都還沒正式表白。他先來這一出,有點他媽的難為情。
茭白看牆上的,鬱嶺對他的好感是始於他的p照,為了從沈而銨手裡把他帶走,花時間調查他期間看到他的真正照片和資料,再綁走他接觸幾天,這麼個步驟來的。
“鬱嶺,耳朵總是跟我說,你對我有意思。”茭白語氣隨意,“是誤會嗎?”
鬱嶺的面部肌肉猛然繃了起來,他那雙漆黑堅毅的眼睛轉開,頭偏向一邊,耳根發紅,呼吸更是沒了。
這反應已經給出了答案。
茭白走過去,鬱嶺不自覺地低頭,做出傾聽的姿態,面頰還是偏著的,沒有看他。
“話要說明白,去年你綁了我,導致我被你弟下藥,泡幾個小時冷水,你救我,給我按摩尾椎的傷,餵我喝血,帶我換地方躲到適合的時機回南城,被岑家半路攔截,促使你進岑家做事,後來你弟幫過我幾次,‘天星’a附件讓我被找到,恩恩怨怨的可以抵消,過去了。我們現在算是朋友,我欣賞你的能力,也看好你的前程,可你不是我會考慮的型別。”茭白的視線從鬱嶺小臂的蜈蚣上掃過,一路往上,停在他線條利落剛野的下顎上面。
走廊寂靜。
奢華的水晶燈投下來,打在一外形蒼白病弱,一外形強壯勇猛的身影之間,照出他們兩個世界的鴻溝。
大約過了兩三分鐘,鬱嶺抿著的唇動了動,他嘶啞著說:“沒關係。”
螞蟻在哭,小細腿不停抹眼淚。
活躍度漲了,42.5。
茭白一哂,他揮揮手回了房間。鬱嶺這活躍度漲了是在透露:讓我有好感的人對我沒意思,他直接說,不跟我玩曖昧。三觀很正。我對他更有好感了。
之後也許就是:我喜歡喜歡著我喜歡的人的那個我。
茭白這雙眼看過太多太多狗血愛情。
——每一種都是修行半生,到頭來釀成一場自我感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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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天後,茭白回了西城蘭墨府,迎接他的是新鮮出爐的高考成績,分數跟他預估的沒差多少,只等醫科大的錄取通知書。
茭白不操心商場的變化,漫畫裡沒有沈寄從位子上下來的內容,直接省掉了,他成了這世界的人,也不想知道那部分細節。
但章枕告訴他,根據調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