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他長大的柳姨都信不過。
戚二給茭白把床頭搖高:“白少,今天的海鮮湯不能再讓我們喝了,枕哥批我們倒沒事,關鍵是他情緒上……”
戚二欲言又止, 那幾個叛徒不止讓老大失望至極, 對他們也是不小的打擊。
這麼多年同生共死,一起打屁打拳的兄弟間竟然有外人, 對他們玩陰的, 這是老天爺給他們扇耳刮子呢。
老大在戚家長大, 跟著戚爺混,他在那樣的環境裡保留著很矛盾的赤子之心,拳頭狠心不狠, 這次犯了病,大家都能理解。他們也能在老大用充滿戒備審視的眼神看過來時,回以坦然和難受。
難受的點, 不是因為被懷疑,是因為老大的創傷後遺症。
據說那會跟一輩子,只能緩解,不能根除。
戚二塌著兩條粗黑的眉毛,祈求地看著茭白。
“行了,我喝。”茭白說。
“誒!”戚二忙支小桌。老大被出賣後,戚爺就對內部來了場大清洗,留下來的全是絕對的親信。
他透過層層考核脫穎而出,才被分到了餵飯一活,不知道其他兄弟有多羨慕。
因為這活兒能證明,老大對他的信任和認可。
戚二挖一勺米飯就菜,送到茭白嘴邊:“啊。”
茭白張嘴,他已經習慣了戚二的嬰兒式喂法。是的,習慣了,他扯了扯身前的小黃鴨飯兜!
“陳一銘。”茭白喊了聲,“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