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什麼?章枕想不到。
章枕把手電給了三哥,他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,求一個解惑。
戚以潦拿著手電,指腹扣上去:“這要問老天爺。不過,時間一長,也能從他身上看到老天爺給的獎勵。”
“命運不公平。”章枕沒有接受這份解釋。
“確實。”戚以潦說,“但生命發光堅韌的人,被命運之神看到,並眷顧的機率會比生命暗沉萎縮的人要大一點。”
“小白跟我說過一句話,他說,人要是沒想法,那就不叫活。”戚以潦起身,“或許他的想法,是我們需要去領會的,我們和他,還有一段差距。”
他用的不是“你”,而是“我們”。
戚以潦拿著手電走了。他周身的灰暗褪去了一層,世界又恢復了點光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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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枕又繼續盯著手術室的燈。
陳一銘猶豫著開解一個瘋子:“章枕,我接下來要說的話,都是我的親眼所見,親身所感。”
“白少問我有沒有帶什麼東西的時候,我拿出小手電,那一刻,他的呼吸都變強了。”陳一銘描述當時的場景,沒摻假。
章枕遲緩地扭過頭:“他喊沒喊疼?”
“沒有。”陳一銘想到什麼,臉色有短暫的古怪,“他似乎對這方面的事比較瞭解,我是指接受能力強。”途中還爆粗口,一連串的“草”“沈寄老子殺了你”“老子要買大號的手電筒,你等著”諸如此類,陳一銘都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