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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個菜,盤大如盆,都是葷的。
鬱響給茭白夾菜,加得堆了高高一層,熱切道:“吃啊,吃。”
茭白:“……”老子連筷子都抓不起來,吃個屁。
“哥,你不是說他可以做一些簡單的活動的嗎?”鬱響扭著眉毛,小聲說,“是不是藥量過了?”
“因人而異。”
鬱嶺擰開皮質酒袋,仰頭往口中灌了一口烈酒,他往下吞煙的時候,粗糙的喉結一滾。
猶如陸地上的猛虎在進食,泛著無機質的硬朗與危險。
“瓜瓜,我餵你吧。”鬱響挖了一勺子飯菜,送到茭白嘴邊,“啊。”
茭白張嘴,他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。
鬱響喜滋滋地給茭白餵飯。
茭白全程就吃,沒說過話,鬱家兄弟倆也沒什麼交流。當哥哥的吃飯快,舉止幹練,沒一會就收拾乾淨自己那一塊的桌面離開了。
鬱響給茭白喂完一碗飯,心血來潮地把他往門口扶,還搬了個大躺椅讓他坐。
“昨天還有雨夾雪呢,今天竟然這麼大太陽,肯定是因為你來了,”鬱響坐在小板凳上,雙手托腮,眼巴巴地仰視著茭白,“感覺像做夢。”
茭白呵呵,誰說不是呢。
要不是這對兄弟一個敢想,一個敢做,他現在已經坐在沈家老宅的桌上,單挑老太太跟沈老狗了。那吃的還是飯嗎,不是,是氣。
陽光明媚。
茭白被曬得眯起了眼睛,他面向屋外那棵奇形怪狀的老樹,不知在想什麼。
那鬱嶺在廁所給他紮了一針,用事先準備好的假髮風衣掩住他,把他帶出來,騙過了沈家的保鏢。
能不讓保鏢起疑心,風衣起到了關鍵的作用。
茭白把袖子裡的手伸出來,放在腿上:“那風衣上的味道……”
“我哥自己打上去的。”鬱響眨巴眼睛。
茭白無話可說,那是憋了八百年的吧。他媽的能燻死人。
“沈老夫人厲害啊,上午九點,她直接開釋出會,單方面通知跟齊家解除婚約,宣佈兒媳另有他人,詳細資訊不便透露,即日成婚。沒上你的照片誒。”鬱響津津有味地重新整理聞,“沈先生沒出席釋出會,忙著找你呢。”
茭白扯唇,幸好那老太太沒在媒體面前公開他的照片,不然他就等於無處遁形。
“老夫人對齊家的態度,引起了外界的猜疑,外界都同情齊家在最後關頭還是沒攀上沈家,竹籃打水一場空,他們還不知道,婚約之所以解除,是因為齊家的小少爺死了。”
鬱響在茭白看過來時,主動解釋,“我哥為了滿足我的願望,萬無一失地把你從沈少爺手中帶走,提前查了南城的情況。”
茭白瞭然。
“更深入的我就不曉得了。”鬱響關掉新聞,點進“0”的群裡,看姐妹們聊幾大家族的八卦,“瓜瓜,沈老夫人為什麼選你做她兒媳啊,是不是牽扯到了什麼豪門秘事?”
茭白答非所問:“你多大了?”
鬱響立馬坐端正,一副相親模式:“鄙人已滿十八,什麼都可以乾的年紀。”
茭白還以為他未成年:“哪個中學?”
“我大學畢業了在家創業,”鬱響哭唧唧,“創業好難,嚶。”
茭白:“……”
嚶你個頭。
老子比你大一歲,還在高三!
“瓜瓜,你幹嘛瞪我,你不會比我小吧?我不要,你必須是大哥哥!”鬱響站起來,“你快說你幾歲,不然我就去喊我哥查你!”
茭白頭疼得很:“十九,高三,行了嗎?”
全世界靜了下來。
鬱響弱弱地說:“十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