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名出色的醫生。
.
後面點的鬱響恨鐵不成鋼地瞪他哥,你怎麼不對瓜瓜解釋,看看,這波好感讓別人搶走了!
鬱嶺沉而緩地吐了一口氣。
茭白沒回頭,他不知道鬱響在鞭策鬱嶺,只看見兩個好友的頭像都在變化。
螞蟻的身子完全直立,腹部有一點稀稀拉拉的,一根根支稜著的小毛,它通體泛褐色,光澤透亮,兇猛。
像是從多場廝殺中活下來的蟻王。
貓的身子壓低,頭垂下去,破爛的脖子被細鐵絲後扯,它的一雙金瞳微微眯著,像是在俯視螞蟻,十分輕蔑。
但它的爪子已經全露了出來,尾巴又平又直。
一貓一蟻猶如兩隊的將軍,隔空對陣,它們身後沒有小兵,就它們倆,生死一瞬。
茭白作為唯一的觀眾,有點尷尬。
待會兩方要是待在一個逼仄的空間,那他的尷尬會10。
.
好在鬱家兄弟坐的戚家保鏢的車,他們和茭白等人前後去的酒店。鬱家兄弟開了個房間,在四樓。
鬱響都沒去四樓,他一直在茭白的一樓房間裡待著,直到後半夜才走。
要不是鬱嶺來喊他,並給了他什麼威脅警告,再加上茭白很差的心情寫在了臉上,他怕是要撒潑打滾地留下來過夜。
茭白送走鬱家兄弟,躺在地毯上不動,興奮劑稀釋了很多,他無精打采,甚至抑鬱。
這是副作用。
茭白看著頭頂的吊燈,臉色懨懨的,他有仇報仇,有恩還恩。一筆筆糾葛都在本子上,都是要還或者討回來的。仇跟恩都是雙倍,三倍的討還。
但他抽了沈老狗兩耳光,討了一筆賬也就這樣。
果然,對付屎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。
沈寄比他舅媽噁心多了。
他對付舅媽的時候,是“你讓我受一份罪,我還你一份”的拉鋸戰,一來一回。那方法放在沈寄頭上,就沒意思。
太費時間。
畢竟上輩子他只要對舅媽討債就行,不著急,慢慢來,而他這輩子讓他受罪的人不止一個,他哪有那閒工夫慢慢磨。
茭白側身臥著,手腳蜷縮了起來。
他本來還想著找機會討下跪的賬呢,現在他改變主意了,還是等沈寄走上漫畫的結局再說吧。
到那時候,哪天天氣晴朗,他心情好,說不定可以親自上門,搬個小凳子坐一邊,給沈寄讀南城的局勢,讀沈氏的風光。
這也有個問題,
那時他說不定都忘了沈寄是哪個了,誰他媽會記一坨屎那麼長時間。
茭白好像真的聞到了臭味,他一陣反胃。
沈寄那個老黃瓜,竟然連老東西的死都算到他頭上。
什麼不離開南城來這找他,就不會連他媽最後一面都見不到,還要報復他,搞死他。笑死個人,自己舔著臉來北城的,被老子罵成那樣都要來,更是砸戚以潦院子,叫一夥地痞攔戚以潦的路,又是帶人又是帶槍闖酒吧,搞那麼大陣仗,生怕別人不知道南沈西戚對上了。還怪老子,簡直是個叼跟腦子錯位的奇葩。
老子就他媽無辜。
沈寄對他的仇恨,就跟齊子摯那傻比把齊霜的死,齊家的倒塌全都當成他的錯一模一樣。
茭白心裡的負面情緒衝到了嗓子眼,他做了幾個深呼吸。
那兩個都是死人了。燒個紙吧。
茭白給章枕打電話。不一會,火盆跟紙錢就被送到了他面前,他將紙錢抖開,一張張地燒完,這才舒服了點。
活人不跟死人計較。
茭白蹲在火盆前,跳躍的火光照出他眼底的陰鬱。
“白白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