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事長這次的敗北,不僅是帶不走茭白,還有輸給戚董。武力,身手,以及在茭白那裡的地位都輸了。
男人的勝負欲是與生俱來的,也和身份年齡無關。
只能說,權力越大地位越高,勝負欲引發的動靜就越大。
沈寄又接電話,那頭說了什麼,他一震,手機從他指間掉落在地。
那聲響其實不大,給人的感覺卻像是,一座大山在晃動,根基正在四分五裂。
陳一銘發覺董事長的面上落下淚來,他踉蹌了一下,已然料到發生了什麼,滿心驚駭。
沈寄緩慢轉過頭,他面無表情,眼眶猩紅潮溼,就那麼看了一眼並肩站在一起的茭白與戚以潦。
那一眼恨至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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茭白心下古怪,他抽沈老狗耳光的時候,對方只是氣紅了眼睛,沒哭,怎麼接了電話就……
難道是……
章枕抓著手機進酒吧:“三哥,沈老夫人走了。”
茭白猜中了,他不等戚以潦說話,就問:“不是在國外醫了半年,前些天才回國嗎,怎麼就這麼死了?”
章枕瞥三哥。
茭白也把頭往那邊扭。
“我半路遇到一夥不講道理見人就打的地痞,廢了點時間解決。”戚以潦點菸,明滅的火光擦過他鼻樑,竄進他的灰色眼瞳,他扣上打火機蓋帽, “人一遇到糟心事,難免想找個人說說話,我思來想去,老太太最合適,乾脆就給她打了個電話。”
茭白抿嘴。敢情那老東西是得知她兒子為了所謂的災星,不遠千里地跑來這裡跟戚家對立,情緒起伏過大,人才不行的。
酒吧門口靜了幾秒,章枕再次出聲:“本來老夫人在沈家醫院躺著,還有一口氣,她是見到了你那替身知意,看花眼以為是你,一口氣沒上來,當場就走了。”
茭白:“……”
那個知意在這時出現,動機很明顯。岑景末下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