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潦撓他下巴底下的軟肉,淡笑,“別人得不到的,你都有,要知足,嗯?”
茭白無語。
下一刻,他就聽戚以潦道:“我不是僱主,你不是僱員,我們並非金錢方面的交易。”
茭白嚥了口唾沫,是了,他跟老變態是別的交易,他讀書,對方給他活躍度。
問題是,你倒是給啊!
茭白後退兩步,脫離下巴上的那隻手,卻沒淋到雨,他在快要出傘之前,被拉回了傘下。
“跑什麼。”戚以潦的手伸到他後面,扣著他後頸,“鑰匙呢?沒找到?”
茭白背後的衣服在他找鑰匙期間溼了好多,布料緊巴巴地貼著皮肉,他打了個抖:“那什麼,三哥,我給你打119吧。”
戚以潦點頭:“然後?你要叔叔把籠子拿出來,讓消防看?”
茭白不敢想象那畫面,只能另想奇招:“那就讓章枕給你掰開。金屬嘛,焊上去的,他力氣大,能掰。”
戚以潦的唇邊還是勾著的,說別人的事一般,不快不慢地講解:“一,他不知情。二,強行掰,叔叔會受傷。”
“呵。”
戚以潦在年輕人耳邊低笑,“小白,你想叔叔疼死?”
“……”茭白一臉破罐子破摔的屎樣,“鑰匙我已經丟了,也找不到了,那你說怎麼辦吧?”
“做錯了事,還這麼橫,膽子不小。”戚以潦搖搖頭,將他轉個邊,潮溼的下顎抵在他軟乎乎的發頂,“鑰匙扔在哪個方位?”
“就那。”茭白指給他看,“我都找遍了。”
戚以潦一隻手拿傘,一隻手將年輕人還伸在傘外的手撈回來:“確定找遍了?”
“確定,一定,以及……”
茭白還沒信誓旦旦地說完,頭頂就傳來戚以潦的話聲,兩個字,裹著上位者骨子裡的威嚴,更多的是與生俱來的紳士氣度。
“抬腳。”戚以潦說。
茭白聽到戚以潦要他這麼做,就猜到了什麼,他快速抬起左腳檢視。
沒有。
換右腳。
他吸氣,一張臉就好比被扣上了髒兮兮的顏料盤,五顏六色混亂得很,也精彩得很。
那枚他找了半天的小鑰匙,就嵌在他右腳鞋底的防滑格里。
真的就草了。
茭白滿臉臥槽之際,手裡被塞進來傘柄,他朝下的視野裡多了一道修長身影。
就蹲在他面前,握住他的右腳腳踝。
戚以潦將小鑰匙從年輕人的鞋底解救出來,卻丟在了草裡,他仰起俊雅的眉眼:“自己丟的,自己撿。”
茭白黑著臉彎腰去撿鑰匙,隨意在褲子上擦了擦那上面的泥水。
有溫熱氣息黏上他耳廓,拂過他耳朵上的小絨毛,他停下將鑰匙掛回鑰匙扣上面的動作,僵住。
戚以潦微闔眼,唇若有似無地貼上去,語速緩慢,聲線磁而低沉,“下次再敢扔,”
茭白屏住呼吸。
一道鼻音偏重的笑意傳入他耳中,低喘著帶出三個字,“打手心。”
茭白:“……”
打手心就打手心,搞這麼色啊情啊的幹什麼???
.
茭白回了神,打著傘追上隻身走進雨裡的戚以潦。兩人沒再交流,只打一把傘,並肩回了酒店房間。
章枕見到他們,就如同看到救命稻草,他趕忙把精靈交給三哥,拉著他弟訴苦。
茭白從章枕口中瞭解到了幾個資訊。
那精靈不會說話。他的實際年齡可能在二十五歲以上,身體特徵被藥物壓制摧殘,被迫“蛻變”,成了一隻小小軟軟的,容納性極強的寵物。智力也不高,像草原上食物鏈底端的獸類,只會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