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齊子摯的面部驟然變得猙獰,下一秒,耳邊就是青年的冷笑,“也就是那晚,他要開車撞死我!”
“我弟弟人都不在了,你還誣陷他。”齊子摯的牙關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摩擦聲響,想殺了他。
茭白忍住一巴掌抽過去的衝動。
在你面前的這位是深度弟控屬性,你有準備的。他在心裡安慰自己。
“齊霜知道我是成心吃黃桃把他送進醫院,所以那天我去醫院看他的時候,我們起了爭執,我也趁機提出和他談一個買賣。”
茭白呵笑,“他把我當雜毛土狗,根本不把我看在眼裡,那我就只好亮底牌了。他對沈而銨的想法,就是我的第一張底牌。”
“第二張,就是你現在想的那張,大師妻兒的藏身地。”茭白閉起眼,“至於我怎麼知道的,我就是死,也不會告訴第二個人。”
齊子摯沒想威脅,大師妻兒相關都不重要了。
茭白把手從齊子摯面上的燒傷處拿下來,指甲慢慢抽離腐爛的皮肉,引得他又噁心又痛快。
齊子摯已經毀容了。
“齊霜要不出意外的進沈家,我要徹底離開沈家,我們各取所需。”茭白隨意地在外套上擦了擦手指,“即便我不跟他合作,最後也是他被老太太選中。因為他背後有你,有齊家,而我什麼都沒。同樣的命盤,誰都會選不影響集團股價,能去各大場合的那一個。”
茭白一寸寸地挖開齊子摯不去承認的那部分,撕爛了塞進他嘴裡。
給老子吃下去!不想吃也得吃!
齊子摯周身的恨意裡湧進來別的東西,又不像是湧進來的,像是一開始就有,只是被捂住了,此時才露出頭。
漸漸地,恨意有了雜質。
“我找齊霜結盟,不過是想盡快走,越早越好,我受夠了被限制自由,當狗養的日子。”茭白吐息,“在那之後的事……”
茭白的睫毛抖了抖,眼下的扇形陰影也跟著抖:“我不是神仙,不知道幾個月以後,梁小姐會對在福緣樓因為一面之緣就對沈寄鬼迷心竅,又過了兩個月還是多久,她為了不讓齊霜準時去登記就綁架他,導致他意外身亡。”
這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。
狗血潑過來的時候,他這個知道原劇情的人都始料不及。
齊霜的盒飯吃得太早了。
“所以,”
茭白猝然睜眼:“別什麼都往我身上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