抑鬱的不是狗血怎麼來,他要怎麼躲,而是糧食問題。
那老頭每天都找機會塞食物進來,雖然食材簡陋,量也不多,卻都是熱乎的,還算乾淨。
可他送的不是三份。
老頭拿錢辦事,瘸子老闆只讓他準備兩份,他就那麼辦。別的他不管,更不會操心剩下一個是不是要餓死。
茭白沒得吃。
禮珏一開始還會留吃的,趁他大哥不注意,偷偷塞給茭白。齊子摯發現後就不讓他那樣做。
齊子摯更是監督禮珏吃完,絕不讓他偷藏一片菜葉子,一塊飯糰。
禮珏不忍心看茭白捱餓,就哭。以淚洗面。
茭白是又餓又吵,他努力讓自己沉睡,睡著了就不餓了。要是實在餓得不行,他就舔巧克力。
體力上面能不消耗就不消耗。
會有人來找他的。
一定會有。
他要撐到那時候,還要在那之前搞定齊子摯,如果能把禮珏打包,那最好不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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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清晨,海上起大霧。船身倏地被一陣巨浪浪頂得旋轉顛簸,禮珏受驚過度,急促地大叫了一聲。
貨艙外傳來同樣受到驚嚇的喝聲:“什麼人?”
“草,你幹嘛一驚一乍,貨艙裡不都貨物嗎?哪來的人?”同伴大聲埋怨,“你別在這時候疑神疑鬼了行不行?”
“我剛才真的聽到了聲音。”那船員沒走,停在了門口,“是不是哪個跑進去睡大覺了?”
同伴看他跟看神經病似的:“有床不睡,睡貨艙?”
“算了,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