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河自殺了的可憐小姑娘。
沈寄掐掉電話,眯著眼看蹲在房門邊的兩孩子。
茭白是正對著陽臺的,他一抬頭就能看到沈寄,但他一個眼神都沒給。
不進房間是要給那老傢伙看。
看什麼茭白不清楚,他只揣摩出一點,老東西要看他和沈而銨的相處環節。
皮卡丘都他媽舉起放大鏡了。當然,粉色小外套還套著。
看就看唄。
茭白挺淡定,他和沈少爺之間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。
“頭髮往上弄弄。”茭白提醒少年。
沈而銨自己抓著額髮往後撈了撈,露出沉靜內斂的眉眼和血汙傷口,他垂眸看給他清理傷口的茭白。
看了會兒,突兀道:“我想折蜻蜓。”
“啊?”茭白愕然了一瞬,“那你折吧。”
沈而銨看著他。
茭白把髒棉球丟進垃圾簍裡,換乾淨的:“怎麼,書包裡沒裝彩紙?”
沈而銨答非所問:“我只會折蜻蜓。”
茭白:“……”
人生是一場戲,導演編劇全是上帝,劇情有驚喜,有驚嚇,沒有它老人家拍不出來的,只有你想不到的。
譬如《斷翅》的渣攻蹲在他面前,以一種迷途的小羔羊姿態。
又好比他死在高考前,死在舅舅家門口的那條路上。
“胡說。”茭白嚴肅道,“你還會畫畫呢。”
沈而銨的聲音悶悶的:“畫的,不好。”
“別這麼自暴自棄,沈少爺,沈同學,校草,學霸,大帥哥,沒事照照鏡子,看看自己的滿分試卷。”茭白頓了頓,嘀嘀咕咕,“你到了你父親那個年紀,會比他站得更高。”
沈氏被沈而銨掌控之後,齊,梁,褚,岑等多個家族全部敗落了。
就連戚家都退出了王者角逐場,誰讓戚以燎沒有主角光環呢。
茭白回想回想,漫畫裡沒怎麼細說那些大家族的紛爭,就交代了齊霜帶頭的幾個配角參與的部分。
作者開啟了時光機。直接就是幾年後,沈而銨以沈家家主身份出場。
畢竟漫畫是沈而銨的正牌受視角。小人物的社會關係牽扯不到商戰。
茭白對看著他發呆的沈而銨眨眼。
沈而銨定定看他,十分困惑:“為什麼,這麼想?”
茭白拿噴霧對著他的傷口滋幾下,還沒回答呢,就聽他道:“我不想,經商。”
“我不喜歡。”沈而銨搓著指腹。
茭白的眼裡流露出閱漫無數,飲狗血千萬噸的感慨,十個渣攻裡面,有一半生來順風順水渣得心安理得,而另一半都經歷了不幸的童年,憋屈的少年,扭曲的成長期。
沈而銨的未來走向,茭白不想幹預過多。
“我說的成就,不是單指商界,不限領域。”茭白說,“你心靜得下來,這就是成功的第一步了,很多人都做不到。”
沈而銨淺短地笑了一下,茭白安慰他的話聽起來像笑話。
不進商界,怎麼和那個人比較。
不比較,又如何能判斷得出來,誰站的更高?
沈而銨問道:“你在這,過得,怎麼樣?”
“還成。”茭白說。
“起床,躺下,誰幫你?”
茭白在藥箱裡翻找紗布:“有護工,今天才讓我給辭了。”
“仰頭。”茭白有模有樣,不是在拿沈少爺當試驗品,他從小到大磕磕碰碰過不少次,舅舅開貨車的不在家,舅媽才不管他,都是他自己有什麼就用什麼對付身上的傷,瞎來。
沈而銨把腦袋往後仰了仰,還在問:“那你吃飯……”
茭白起來點,將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