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天再和林蒲生討論去留的事,結果一覺醒來,林蒲生感冒了,而且燒得神志不清的,情況比趙青陽那天嚴重多了。
周隨今天倒是剛好休息,他找出家裡的溫度計,給林蒲生含在口裡。過了一會,他拿出來一看,三十九度,人都要燒傻了。
「我帶你去醫院。」周隨立刻道。
林蒲生拉住他的手,滾燙的溫度鮮明地傳遞過來。林蒲生側過臉,劇烈地咳嗽了一會,才啞著嗓子說:「不去醫院……周醫生,麻煩你,咳咳,幫我買點藥……」
周隨看他眼底一片紅色,嘴唇乾燥發白,不自覺地皺著眉,只好嘆了口氣去給他拿藥。家裡常備的有這種清熱解毒的感冒藥,周隨又濕了條毛巾,準備給他物理降溫。
他回來的時候,發現林蒲生側躺著,手腳縮在被子裡,還不斷地發抖。
周隨伸手摸了下,他的手很燙,腳卻是冰冷的。
「林先生,先吃點藥。」周隨端來水杯,給林蒲生餵完藥,又讓他躺下,把濕毛巾覆蓋在他額頭。
「謝謝……」林蒲生低聲道謝,他說話十分艱難,對外界的感官也遲鈍了很多。
「沒事,難受就別說話了。」周隨站起來,關掉房間的燈,輕輕關門出去。
房間一下陷入寂靜和黑暗之中。
林蒲生在這寂靜和黑暗中閉上了眼睛,因為感冒和發燒,他此時所感受到的都是來自身體內部的鮮明的痛苦,而外界對他如同隔著一層磨砂玻璃,難以挑動他的情緒和思維。
他很少有這樣悽慘落魄的時候,幾乎所有不體面的樣子都被看到了。他更沒想到,當他無處可去流落街頭,幫助他的居然是之前並不熟悉的周醫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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