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人，開慢點就行。”坐在後排椅子上的王慧說道。
車燈映照出前方的景象，是一片枯黃了的草原，總體來說還算平整。
不到一分鐘後，宋雨看到了一臺停著的灰色房車。
車輛停穩之後，王慧解開安全帶說道，“明天早點起來。”
看著她開門下車走過去的身影，宋雨不知為何，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。
“開箱子開箱子。”杜萌坐到王慧剛才的位置上，拿出一個熟悉的鈦合金寶箱，放在了小桌上。
宋雨把座椅轉過去，看著杜萌開啟了箱子。
裡面的東西相當眼熟，像是一套縮微了的客廳座椅。上面明明白白地八個大字：【高階房車客廳元件】。
“也好，明天拿給慧姨吧。”杜萌收起東西，用亮晶晶的眼神看向了宋雨。
宋雨不由笑了一下。王慧出去之後，感覺杜萌的神情似乎……更加自由了一些。
第二個箱子裡，還是一件她倆見過的東西：【高階房車臥室元件】。
“怎麼都有了啊。”杜萌搖了搖頭。
宋雨把配件和箱子分別收了起來，“可能就這些東西吧。”
這個房車上面，現在也不缺什麼了。更加高階的源質寶箱不是每次都給，根據上次的資訊，估計得再過兩張地圖。
杜萌沒急著收拾東西，“我跟你說，我知道慧姨人不錯，但不知道為什麼，跟她在一起總覺得心裡毛毛的。”
宋雨一點都不意外，“看出來了。”
“哇哦。”杜萌看著她的眼睛問道，“這麼瞭解我嗎？”
宋雨突然想起了和平小鎮，“嗯……有時候吧。”
杜萌研究了一下這張雙人椅，重新坐到副駕駛上，調低座椅靠在了上面，“感覺你倆多少有點像，說不上來。按說歲數和經歷都差挺大……”
宋雨心裡一個激靈，“沒有吧。”
“而且她很關注你。”杜萌繼續說道，“雖然我拍馬屁她也笑，但是她關注你的時候更多。就是那種……老闆？對，老闆看著得力員工那種感覺。”
宋雨突然就想起了她把屍體拍在車窗上的時候，“不可能，別瞎說。”
“雙重否定。”杜萌輕飄飄地扔過來四個字。
宋雨閉上了嘴，過一會兒才說道，“我也怕她，但是跟你不太一樣。我的身體好像總是自己就去行動，比腦子還快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杜萌直起身來，看了她一眼，“她喜歡你實在。就說嘛，你是人見人愛的。”
“可能吧。”宋雨敷衍道。
這種折騰屍體的實在，不要也罷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杜萌的思考進度條又推進了一點，“她年輕的時候可能跟你很像。如果哪天你的自律小人死了，估計你就是這樣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宋雨反問道。
杜萌重新靠了回去，“我會躺在空調房裡，每天吃外賣看小說。等我回去了，要在房間裡躺上三天三夜，誰也別想我起來。”
宋雨晃了晃腦袋。她這輩子都不會開啟這種模式的，跟自律沒關係。
“但如果你放不下的東西太多，能力又一直提升，也可能會變成我媽那樣。”杜萌又說道。
“啥？”宋雨讓她給整懵了。
自己的思維就夠發散了，這人怎麼更發散。
杜萌連連點頭，“我媽。仔細想想，你倆真的挺像的，都喜歡照顧人，喜歡勉強自己。我媽在三個家庭裡忙活得樂在其中，我是不能理解的。
但是因為我幹啥我媽都不管，所以她幹啥我也不管。嗯……對！人會喜歡兩種女人，一種是和自己像的，一種是和自己媽像的。好準，這句話好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