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孝裡看著那些陪葬品,也是一臉好奇:“小公子,應該是無人來盜過墓。”
這大將軍的陪葬品當初他可是按照單子上一一清點過去的,雖然已經過了三年,可他到現在還大概記得那些東西呢。
這乍一看,好似東西都還在呢。
而且也沒哪個盜墓的,說是盜東西盜一半的,所以大將軍的棺木肯定沒有被盜墓的盜過。
蘇雲安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,瞥了眼蘇孝裡道:“不怪你們,換棺木吧。”
……蘇孝裡一臉懵逼。
這都沒人盜過墓,這棺木也挺好的,木質上上乘,也沒有腐壞,怎麼還要換棺木啊。
不過人小公子說換,他又能說什麼呢,只能換了。
蘇家村的村民們再次開始忙活起來,捧屍骨的捧屍骨,搬陪葬的搬陪葬。
蘇雲安和遊弋,以及平叔他們都在棺木旁看著。
剛才蘇雲安祖父祖母換棺木的時候,他們還不怎麼在意,可先是他們的大將軍啊,大家不自覺地就聚到了棺木前。
村民們先是將蘇仁忠的屍骨捧到了新的棺木中。
遊弋似乎是看出那屍骨哪裡不對,立刻湊近仔細看了起來。
“這位是……”遊弋的突然湊近,有些妨礙村民們的手腳了。
蘇雲安知道遊弋肯定是發現了什麼,朝村民們揮手道:“這位是我的師叔,他懂些風水,正在給我父親作法呢。”
“哦。”村民們雖然奇怪遊弋作法如此奇怪,不過卻也不敢再打擾了。
遊弋圍在棺木前,將蘇仁忠的屍骨仔仔細細地研究了個遍。
蘇雲安在旁邊等得心急,連忙上前小聲問道:“師叔可是看出什麼問題了?”
“這具屍骨有古怪啊,你看這裡。”遊弋捧了一塊膝蓋骨出來給蘇雲安看。
他已經不說這是蘇仁忠的屍骨了,而是這具屍骨。
蘇雲安看著那碎裂的膝蓋骨,滿滿都是心疼,輕聲道:“我知道,父親被送回來的時候,膝蓋骨全是碎的,蘇仁義說,是在北戎戰場被北戎人算計,入過一個峽谷的時候被埋伏了,被峭壁上的大石塊砸碎的。”
不僅腿骨碎了,父親整個身體全都被砸得不像樣,甚至連臉都被砸爛了,容貌都看不清了。
如今想來,算計父親的或許不是什麼北戎士兵,而是蘇仁義和蘇卉妍,以及父親最信任的蘇家軍!
遊弋蹙眉道:“他的腿骨碎裂不是死前才遭受的,他的腿應該是在他死的前幾年就碎裂了。”
蘇雲安下意識地反駁:“這不可能,我父親的腿一直都很好……”
如果父親的腿不好,他怎麼可能還能帶兵去打仗啊!
蘇雲安說完,都沒等遊弋再說話,他自己就率先反應過來,立刻又看向遊弋手上的腿骨:“從哪裡能看得出這人在死的前幾年就腿骨碎裂了。”
蘇雲安此刻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,這會兒遊弋還沒解釋,他便已經相信他的說辭了。
“你看這裡,這裡,還有這一塊,骨頭全都壞死了。如果他是死前腿骨剛剛碎裂,那他的腿骨根本來不及發生病變,這些病變沒有幾年完不成。說明這人在他生前腿已經壞了好幾年了。”遊弋將那膝蓋骨壞死的部位指給蘇雲安看:“不僅這個膝蓋骨,另外一塊膝蓋骨同樣有這樣的現象。”
遊弋說著又指著那屍骨的小腿道:“你看他的小腿腿骨雖然很長,不過卻特別細,應該是他在生前癱瘓了很久,所以腿骨除了開始壞死之外,還有些退化了。”
蘇雲安聽完震驚極了。
師叔醫術高超,他絕不會看錯,所以他不懷疑師叔的話。
“這個人不是我父親!”蘇雲安此刻已經能肯定這個結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