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氏反應過來,瞬間便指著那護衛怒聲道:“你這個護衛,竟敢對我這個當家主母動手了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!”
鍾氏氣得渾身都在發抖,蘇雪寧卻是滿意極了,讚賞地看了那護衛一眼,又朝著鍾氏腳上抬了抬下巴:“還有這雙金縷鞋,也是我母親的嫁妝。”
那護衛聞言二話沒說,便再次上前抓著鍾氏的腳,三兩下便脫了那雙金縷鞋,轉頭將其放在了托盤中。
這一連串強盜似的操作,直接將鍾氏氣得頭腦發昏,出聲怒斥:“蘇雪寧,你欺人太甚!”
蘇霏菱一邊護著鍾氏,一邊也憤怒地瞪著蘇雪寧。
她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!
蘇雪寧卻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,冷冷看著她們母女:“我有說錯嗎?這雙金縷鞋就是我母親的嫁妝!在你穿我母親這雙鞋的時候,就該料到會有這一日啊。”
蘇雪寧說著又黛眉斜挑:“還是說,你想留下這雙鞋,我記得這雙鞋價值五萬兩,若是二嬸實在喜歡這雙鞋子,你也可以拿銀子買回去。”
左右這雙鞋被鍾氏玷汙了,她若不是怕他們賠不起這銀子,她也不想要這雙鞋!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一聽又要她賠銀子,鍾氏氣得心都開始絞痛了。
就在鍾氏氣得要中風的時候,翠雀扶著蘇霂瑤進來了。
“夫人,二小姐。”
翠雀委屈地朝兩人喊了一聲,又瞪著那些護衛,朝蘇仁義和鍾氏告狀道:“這些人突然衝進小姐的房間,將小姐的衣服首飾全都搶了去,還有屋裡的擺件也都被他們拿走了,就連小姐戴的頭面,耳墜,手鐲也都被他們給搶了,侯爺夫人你們要替小姐做主啊!”
蘇霂瑤都還沒看出正堂裡的氣氛怪異,更沒看出鍾氏和蘇霏菱腦袋上的首飾也被拔光了,直接撲到鍾氏懷裡,無聲哭訴。
蘇霂瑤委屈的模樣,直接把鍾氏給心疼死了。
“侯爺……”
“父親……”
蘇霂瑤剛到,這邊二房那些侍妾和庶子庶女們也到了,一群人衝進正廳,都圍著蘇仁義哭訴。
“這些人突然衝進我們的房間搶了我們的首飾和細軟。”
“還有侯爺您之前賞妾身的一尊玉佛都被他們給搶走了。”
“就連我們思兒的長命鎖他們都沒有放過啊,侯爺您可要為妾身們做主啊!”
蘇仁義聽著侍妾的哭訴,臉色黑沉黑沉的,心裡怨死了蘇雪寧一點面子都不給他,將這臉皮撕的如此徹底,可表面卻也不敢多說蘇雪寧一句。
事已至此,他們現在完全被蘇雪寧給壓制了,這會兒多說什麼,非但拿不回東西,還有可能賠償得更多,他還是安分一些吧。
蘇仁義忍得下這口氣,鍾氏卻是忍不了,她一邊心疼地摟著蘇霂瑤,一邊怒瞪著蘇雪寧:“連我們屋裡的東西你都不放過,你這跟明搶有什麼區別,你真以為你馬上就是聖王妃就了不起了,這東楚京都就沒有王法了不成!”
蘇霂瑤聽到鍾氏那句“馬上就是聖王妃”,瞬間便怨毒地瞪向了蘇雪寧,長長的指甲扎進掌心,扎破了,流了血,也毫無所覺。
蘇雪寧沒有察覺到蘇霂瑤的異樣,不屑地冷哼道:“放心,你們二房的東西我不會動,但前提是你們得先把我長房的東西全都還來,剩下的那些,你以為我稀罕?”
沒有父親,蘇家就是個農戶,他蘇仁義更是什麼都不可能是,更別提什麼家底了。
還有鍾氏,鍾家本來門戶也不高,否則也不會選擇嫁給蘇仁義,在她出嫁前,她父親還只是個侍郎,若鍾氏自己有很多嫁妝,也就不會覬覦母親的嫁妝了。
將長房的東西全都剔除,他二房還有什麼,剩下那些破銅爛鐵,她會要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