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難處理了
諾厄修將手裡的刀狠狠插進面前的肉,面無表情地撕成幾塊,然後放在薩米爾面前。
薩米爾眨了眨眼,心裡微微嘆息一聲,也不知道是為自己嘆息,還是為諾厄修。
今天我想去花園逛逛。薩米爾說:可以嗎?
諾厄修搖頭:花園不可以。
薩米爾:為什麼?
諾厄修:其他地方都可以,但花園不行。
薩米爾:那就隨便去哪裡吧,還需要戴手銬嗎?你要不和我打個賭,就賭我沒有手銬也不會逃跑?
諾厄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移開了話題:今天要不要去競技場看看?
競技場位於宮殿外圍,薩米爾還是和諾厄修坐著馬車,到了地方,諾厄修才把他放出來,然後披上貂裘,戴上手套,穿著毛茸茸的鹿皮靴,遮住了臉和手,只露出一雙眼睛。
他看待薩米爾,就像巨龍看守自己的寶物一樣,絕不容他人染指。
然而,他在大部分時候,卻是完全願意聽從薩米爾的命令來行動,他甚至享受薩米爾對他提出命令的感覺。但是,那個提議又不能觸碰他的原則他的原則就是薩米爾不能離開。
這讓諾厄修看上去很矛盾。
後來,薩米爾還是想明白了諾厄修的想法。
對諾厄修來說,我願意被你掌控,但前提是,只能是你,只能是我。
薩米爾自己琢磨過諾厄修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原因,聽話大概還是因為小時候被關在高塔裡的經歷,當時只有薩米爾在他身邊,也許對他來說,被掌控意味著被在乎。然後他長大後不知道又經歷了什麼,又變成了一副不允許別人違逆他的樣子。
當然,如果想的更簡單一點,可能單純只是因為,他是一隻狼犬吧。
一條偶爾發瘋,但仍然聽話的狼犬。
他可以聽從主人的命令,但不允許主人再帶另一隻寵物回家。
也絕對不允許主人拋棄他離開。
否則,他寧願吃掉主人。
諾厄修帶著薩米爾下了馬車,薩米爾環顧一週,這裡居然有不少獸人,那些獸人看到了諾厄修,但都沒有過來打招呼,他們移開了視線,就當諾厄修不存在一樣。
薩米爾發現,他們的眼神也沒有恐懼和厭惡,但就是很奇怪,更類似於避之不及。
薩米爾越來越好奇諾厄修後來經歷過什麼了,不過他也有猜測,肯定不是什麼好事。
諾厄修身邊並沒有僕從開道,但那些主動避開的獸人硬生生給他讓出了一條寬闊的大路,而他們經過的地方,那些獸人也自覺安靜下來。
熱鬧的競技場中,薩米爾只能聽到自己的鹿皮靴踩在雪地上的聲音。就在這樣一片死寂之中,忽然有個年輕的聲音響起來。
四哥!年輕的紅髮獸人高高地舉起了手,見諾厄修和薩米爾轉過頭來,他非常有活力地小跑過來,說:我回來了!
薩米爾站定,已經猜到了這是誰。
這是他
諾厄修對十八王子就很滿意,薩米爾呵呵一笑,收回手,從頭到腳地打量著十八王子。
他們一起往競技場的方向走,十八王子快步上前,跟諾厄修井排走著,說:四哥,你怎麼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兒,我差點還以為我要死在精靈島呢!
諾厄修淡淡地問:他們要殺你?
薩米爾也豎起耳朵,這是他難得能聽到外界訊息的機會,而且還事關精靈島。
十八王子搖頭:那倒是沒有,雖然我總感覺那個綠眼睛精靈確實想這麼做總之,我差點就回不來了!
這不是回來了麼。諾厄修說。
十八王子:那都是因為我聰明機智
他們聊著聊著,就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