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到了諾厄修覆蓋全身足以當被子用的大尾巴,心想他們獸人族難道都是這麼毛髮旺盛?
薩米爾和十八王子坐上了馬車,十八王子靠在角落,尾巴老老實實地垂下來,儘可能只佔據小小的一片空間。
儘管如此,馬車內仍然揚起了一些淺紅色的毛髮,薩米爾盯著陽光下飛舞在空中的尾巴毛,問:這就是掉毛期?
十八王子抱住自己的尾巴,委屈地嗚咽一聲。
他也不想這樣的,但這種事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嘛。
到了競技場上,他們還是坐在之前的位置,薩米爾將看到了一些血脈和自己在圖鑑上看到的一一對比,偶爾問十八王子一下,發現那本圖鑑上的記載已經有些過時了,帝國在這十幾年裡,已經產生了一些新的血脈。
所以,即使是獸人,也不一定認識所有的血脈是嗎?薩米爾問。
十八王子:那當然,畢竟有那麼多,大家還是隻關注比較多的,或者和自己息息相關的一些血脈。
薩米爾長長地哦了一聲,他摸了摸自己的面具,指向下面正在戰鬥的兩個獸人,問:他們可能戴著面具參加比賽嗎?
當然可以,畢竟有些獸人就是不想露臉。十八王子說完之後,驚恐地看著他:你要做什麼?
薩米爾心想,十八王子真如諾厄修所說,非常敏銳,但缺點也很明顯。
薩米爾站起身,脫下外袍,說:我有點事,先走一步。
十八王子站起來:你別亂走,你,你身上還有鎖鏈呢。
正因為如此,你沒必要擔心我逃跑。薩米爾抬起手,露出裡面的鎖鏈:我保證不出這個競技場的範圍內。
十八王子:你要去幹什麼?
薩米爾面色如常:方便一下,難道你要陪我一起去嗎?
十八王子嗚咽一聲,眼睜睜看著薩米爾走開。
這就是他的缺點了,如果是諾厄修的話,肯定能攔住薩米爾,而十八王子,只能淚眼汪汪地看著薩米爾離開,然後撓頭思索要怎麼和諾厄修交代。
他大概能猜到薩米爾要去做什麼。
十八王子猶豫了一下,還是偷偷跟上去了。
薩米爾離開看臺之後,為自己施展變形術,他站在一片光滑的鏡面前,看著自己頭頂上兩個圓圓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