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啊。」江小舟笑道,拉住他的手,往屋內走。
江浸月輕輕地鬆了口氣。
春耕站在原地看著他倆離開,窮折枝靠過來,納悶地問他:「你怎麼還不走,看什麼呢?「
「沒什麼。」春耕和他離開。
他本來應該,為師父高興的。
江小舟和江浸月回了屋子,江浸月問能不能向以前那樣,於是他們就躺在床上,抱著被子說了一整晚的話。
以前確實是這樣,但那時候江浸月才七歲啊,就是上一年級的年齡,可如今他完全是一個成年人了,兩個人站在一起體格差不多,江浸月可能還比江小舟高一點。
但江小舟也不能拒絕他,他確實也是非常想念弟弟的,像這樣抵足而眠,也許能讓弟弟感到安心吧。
江浸月說了很多很多關於七星島的事,關於他接過的那些任務,關於在七星島遇到的人。
「其實都是些無聊的事……」江浸月輕聲說,他轉過來,看著哥哥的面龐,說:「在想起你之後,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你了。我知道你參加了七星會試,所以急切地趕過來想找你,可是離得越近,我就越害怕你不願意接受我……」
在沒有想起哥哥之前,他的心猶如水上浮萍,空落落地飄蕩著。在回憶起哥哥之後,他就像油鍋裡的螞蚱,滿腦子只想著要去見到他,這種分離的感覺,簡直一刻都無法忍受。
這才是度日如年。
再多的思念也不過是隔靴搔癢,他要真切地在哥哥身邊,就像現在這樣。
「你是我弟弟啊……」江小舟笑著說。
江浸月在被子下面偷偷地握住哥哥的手。
這樣簡單的碰觸讓江浸月的眼中流露出簡單的笑意。
他確實變了很多。
在七星島那樣的地方呆久了,是很難不變。江小舟能很明顯地發現他身上發生的變化,不僅是氣質或者表情,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。
他很少露出表情,容易緊張,總是在戒備周圍,那雙黑色琉璃一般的瞳孔透露出莫名的疏離感。
但無論如何,他都是小月。
不過……
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身世呢,江小舟有些犯難。按照江長閣玉簡上說的,這件事只有他和樂池仙子,還有他親生父親知道,但他們三人都死了……現在,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身世,知道自己並非江長閣的孩子。
那個親生父親也一點線索都沒有,江小舟雖然記住了他的臉,但其他的都一概不知了。
根據當時的對話推測,他親生父親可能是去了魔界,想要做一件有死無生的事。
而他的母親,就更不清楚了,只知道那是一個語焉不詳的人。
江浸月卻不知道他哥哥這樣的煩惱。
他像貓一樣在哥哥身邊蹭了蹭,黏黏糊糊地說:「哥哥,說一些你的事吧。」
「我啊,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。」江小舟還在糾結著自己的身世問題,感覺小月是有權利知道的,可是專門告訴他的話也很奇怪。
「可是我想聽。」
江小舟就絞盡腦汁想了一些有趣的事給他講。
風沙樓的綠蘿和老柳,紅塵谷的丹修紅塵意,豪擲千金的君從禮,飛羽學院的夙雁……
「背著畫卷的人,其實我也見過,不知道和你見到的是不是用一個人。」江小舟提起剪春峰上遇到的畫師,說他身上背著畫卷,畫卷之中全都是美人。
「也許是他……」江浸月道:「他的實力非常可怕,我毫無還手之力。」
「你為什麼會去攻擊他?」
「當時我被蟲子控制了,為了擺脫控制……我確實成功了。」
「置之死地而後生。」江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