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瑤笑盈盈地說:「江宗主回來了呀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君從禮張大嘴,撲過去抱住江小舟,又捏了捏他的臉,驚異地問: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
他接連問了兩遍,可知內心衝擊與疑惑多大,江小舟說:「發生了很多事……」
君從禮:「你當初沒死?!」
「死了。」江小舟說:「但是我又醒過來了。」
「厲害啊!」君從禮由衷感慨。
當初江小舟剛剛被送回問道宗之後,他們也曾經請求烏木道人復活江小舟,如同當初復活周岐一樣。但烏木道人說他們既沒有亡魂,也沒有記憶,唯一的魂種在周岐體內,總不能讓他憑空捏出一個活生生的江小舟來。
但如今活生生的江小舟,確實站在他們面前。
君從禮心裡激動不已,阿鳴也反應過來了,一群人湊在江小舟身邊,你一言我一語,簡直熱鬧極了。江小舟滿頭大汗,勉強招架下來,就聽咚得一聲巨響,春耕的身體軟軟地倒下去。
「春耕!」
他最後看到的是江小舟朝自己衝過來的身影,心想這竟然是真的嗎,師父真的回來了……
會議自然沒辦法再開下去了,江小舟抱著春耕回到他的房間,阿鳴暫停會議,在江小舟的示意下並沒有將這件事大肆宣揚。君從禮冷靜下來之後,開始思考的便是江小舟歸來將給乾元大陸帶來的變化。
李小可雖然想跟著江小舟,但青瑤勸了幾句,便先去休息了。
春耕躺在床上,眉毛微微皺起,彷彿陷入什麼夢魘一般,江小舟按住他眉頭,施展清心訣安撫著他。春耕的性格沒有變啊,當所有人都往前的時候,他總是落在最後的那個,必須要特別注意到他才行。
但他是我唯一的徒弟,不管是人界還是魔界,不管現在還是以後,都只會有這麼一個徒弟。
阿鳴在一旁看著,心情複雜難以言明。
「宗主大人,要我通知烏木道人和奉酒他們嗎?」阿鳴試探地問,還機靈地補充了一句:「烏木道人一直住在問道宗內,只偶爾回一趟花貓院。」
江小舟從深思中回過神來,說:「先通知奉酒讓他過來吧,烏木道人那邊你去說一聲,我之後親自上門拜訪。」
阿鳴轉身要走,江小舟又問:「初九呢?」
聞初九,當初最受窮折枝重視的弟子,那把斷刀便是留給了初九。
阿鳴,奉酒和初九,是問道宗建立初期便加入的弟子,也是最開始加入軍營訓練的弟子。多年過去,已經各有成就,阿鳴是聯軍首領,奉酒是問道宗掌事人,大小瑣事都要過他的手。
阿鳴愣了一下,支吾著說:「初九不在問道宗內……」
江小舟聽他語氣,顯然內有隱情。
「他徹底離開問道宗了。」阿鳴心想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,乾脆地說:「在外面獨自建立了斷刀門,現在門下弟子也有幾十個,他說自己是第九任掌門人,從他開始,斷刀門就該發揚光大。」
江小舟沉默片刻,過了半晌,說:「他說的對,斷刀門的傳承不能斷了……」
「我們偶爾還是會和他一起喝酒的,初九和以前相比變了很多,當掌門壓力就是大,哈哈……」阿鳴還要再說什麼,春耕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「師父……」
江小舟握住他的手,春耕反手緊緊抓住。
阿鳴見狀,悄無聲息地離開了。
江小舟問:「代宗主是你?」
春耕:「沒辦法,所有人都不在……」
他深深地嘆了口氣:「你們剛才在說初九是嗎……初九不僅離開了,還帶走了窮折枝,他堅持要將窮折枝葬在斷刀門下,甚至為此和百里鳳起了衝突。最後初九還是帶著窮折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