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族不敢再說話。
很快,一個人便出現在了黑極雀族中間。
離他比較近的黑極雀們,紛紛離遠了幾步,看來他們對這個人也非常忌憚。
因為無法確認【他】的種族,黑極雀們便用【他】來代指這個神秘的存在。
黑極雀族長想起來第一次見到【他】,是一次意外收穫。
巡邏的黑極雀看到了一場出乎意料的戰鬥。
當時的【他】處於重傷狀態,氣息虛弱,看上去隨時就會死的樣子。而幾隻血貓正埋伏在【他】身邊,隨時準備出擊。
血貓族對血的味道最為敏感,他們喜歡成群結隊地攻擊受傷的個體,是非常麻煩的存在。
【他】倚在石壁上,閤眼假寐,幾隻血貓對視一眼,齊齊攻上去。
幽藍色的光閃過,血貓們的身形,在空中被齊齊斬斷。
【他】依舊倚在石壁上,一頭黑髮落在地上,身上穿著看不出顏色的衣服,那些血貓的屍體落在他身前,但【他】偏偏什麼反應都沒有。
這一幕,全都被黑極雀族的偵察兵看在眼裡。
在做出判斷之後,他把訊息告訴了族長,而族長,親自出面與【他】交涉之後,【他】便留在了黑極雀族的領地之中。
族長只告誡所有同族離【他】遠一點,卻沒有多說什麼,隨後便主動挑起與堅雲族的戰鬥,其他黑極雀雖然有意見,但他們必須聽從族長的意見。
因為族長掌握著血脈的力量,他們的權威是絕對的。
【他】依舊穿著那身看不出顏色的衣服來,黑色的長髮披在身後。【他】有一張淡泊的面容,就像南方十七在夜晚看到的幽藍色月光一樣。可望不可即的,卻又如此吸引人的目光。
南方十三激動極了,他蹭著南方十七說:「看到了嗎,一定是他!那個魔君!」
南方十七也有些怔然,他呆呆地看著那個與魔族格格不入的存在,不知為何,移不開眼睛。
「只有魔君能幻化成人形!」南方十三興奮地說:「十七,他就是魔君。」
他因為太過激動,頭上的土都抖落下來,露出毛茸茸的腦袋,南方十七連忙拉了他一把,把他按到土裡。
「你見過魔君嗎?」南方十三小聲問:「魔王比魔君弱多了,堅雲族卻能憑出現了一個魔王,就趾高氣揚地佔據薄山南區。魔君,會強大到什麼地步呢?」
他充滿嚮往地問,成為魔君是每一個魔族的夢想——魔皇他們暫時還不敢想。但魔君永遠只有寥寥幾個,血脈等級,能否覺醒,生存環境,都決定了魔族的上限,最重要的是,能活到成年的魔族太少了。
南方十七輕聲道:「隱貓族的血脈,是無法成為魔君的。」
戰場之上,被猜測為魔君的【他】走到族長身邊,族長與他低聲說了幾句話,【他】神情不變,低聲嗯了一句。
隨後他走進戰場中間。
南方十三看到了自己畢生難忘的一幕。
【他】的身後,忽然湧起一片純粹的幽藍色光點,那片藍色,是南方十三從未見過的顏色,如同一層一層粼粼的水波被月色照耀之後,反射出難以捉摸的一抹光彩。
幽藍色的劍氣與鮮紅色的天空形成鮮明的對比,讓人眼睛都要灼傷了。
劍氣像潮水一樣撲向堅雲族,儘管他們的身軀如此龐大,當幽藍色的潮水撲過去的時候,他們就如同在水中無力掙扎的陸地生物一樣,幾乎只在一瞬間就被吞沒了。堅雲族中所有的魔族,皆齊齊被斬斷身體,無數的鮮血剎那間灑落在地面上,浸入到泥土之中。
寂靜。
這一刻,只有死亡的存在,最為鮮明。
南方十三不覺得恐懼。
他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