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們還小,什麼都不懂。」馬二五的媽媽低聲說:「你要找麻煩,只管找我就好了。」
為首的照影族指了指馬二五,說:「我們這可不是在找麻煩,你的孩子,和這位,殺了照影族六個同胞,我們是來報仇的。」
「報仇你明白嗎?天經地義的事,所以你們都得死,你、你、你、還要這些幼崽們——都得死,還要死得眾所周知,讓那些卑劣的奴隸知道,照影族的任何一個成員,都是不可侵犯的。」
他的手指依次劃過山洞內的所有魔族,馬二五臉上顯露出痛苦又後悔的神色,馬二五的媽媽絕望地看著幼崽們,那些幼崽則睜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馬二五的媽媽,緊緊縮成一團。
江小舟倚在石壁上,沒有說話。
馬二五扭頭看了看外面,又看了看幼崽。
現在還有逃跑的機會嗎……
「可是,是他們殺的照影族,和我們沒有關係啊!」鱗片幼崽忽然尖聲叫道 :「我們什麼都不知道,和他也沒有關係,甚至不是同族!要報仇的話,殺了他就夠了!」
馬二五猛地轉頭看向他。
在出事的時候,他第一反應就會回來找這些幼崽,想要帶他們一起逃離,正因為媽媽很久沒有回來,所以才等了整整一晚上。
如果他當時什麼都不管,獨自逃跑的話,憑馬二五的速度,這些照影族恐怕是追不上他的。
就在剛才,他也在想著如何帶著所有幼崽逃跑。
可是……
可是那個幼崽,為什麼能說出這種話呢?
鱗片幼崽迎著他的視線,毫不躲避:「他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,只帶來了麻煩!要不是他,我們怎麼會被困在這裡!這都怪他,不肯老老實實當你們的奴隸!不管怎麼樣,一個低階血脈,怎麼能殺高階血脈呢。」
為首的照影族對他露出了一個略顯驚奇的眼神,隨後鼓了鼓掌:「你說得對,我也覺得奴隸都是一群懶惰又貪婪的低階血脈。」
鱗片幼崽對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,不過因為他臉上的傷和掉落的鱗片,看上去便有些怪異。
「不過啊,你說這種話……」為首的照影族說:「真讓我感到嘆為觀止——的噁心。」
鱗片幼崽臉色一僵。
馬二五臉色灰敗下來,他能看出來,鱗片幼崽是發自內心地厭惡他。
其他幼崽們,也沒有為他說一句話。
為什麼會這樣,他明明一直為了他們……
是他做得還不夠嗎?
是他做得還不好嗎?
這件事,確實也是因為自己而起,那些幼崽們,不應該受此大罪……
「他們確實和我沒關係。」馬二五無力地說:「請放過他們吧。」
為首的照影族看了看這幾隻魔族,摸著下巴說:「這可精彩了。不過啊,你和這位善良的母親是同族,那些幼崽們又把她稱作媽媽,所以你們之間真的沒關係嗎?」
以他的觀察力,自然早就看出了一切的真相,這裡面,恐怕只有那位神秘的人形魔族和這一大家子真的沒關係。
當初殺了所有照影族的,也是那個人形魔族。
「我們只是……」馬二五張了張口,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。
要他否認和媽媽的關係嗎?可是他是媽媽生下來,被哺乳著長大的啊!
他正是因為喜歡著媽媽,嚮往著媽媽,才希望成為她那樣的存在……
「閉嘴。」為首的照影族伸出手,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:「讓媽媽來說吧。如果你們真的沒關係的話,說不定我真的會放了這些幼崽呢,畢竟哪怕是低階血脈的幼崽,我們也不會輕易下手的。」
他頗為自得地一笑:「這是中級血脈的高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