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耕叫道:「但師父他躲開了!」
「對,你知道他是憑什麼躲開的嗎?」
「……」這就觸及到李春耕的知識盲區了。
「是憑藉的直覺,經常以命搏命的人,對這種危機生死的殺招自然有一種直覺,江小舟這小子,到底經歷過多少次戰鬥啊。」方紅粥根據他的年齡琢磨了一下:「只有在戰場上,才能磨鍊出這種直覺,他難道上過戰場嗎……?」
李春耕了悟地說:「是不是就和我一樣,種地種久了之後,看一眼就知道這作物的狀態怎麼樣,要怎麼養才能活?」
方紅粥:「……你說的也沒錯。」但怎麼感覺有點奇怪呢。
雙手斬斷之後,並沒有血流出來,江小舟便知道這兩位少女,不過是傀儡罷了。
既然如此,蓮心火便肆無忌憚地朝前燒了過去。
幽藍色的火焰不斷吞吐,灼熱的火苗如猛獸一般,將前方的一切吞噬殆盡,花貓被捲起來扔到一邊,江小舟手提問心劍,隨著火光,身形瞬移,一劍劈到聞人藥的身上。
鐺——!
如同碰到什麼堅硬的物體一般,聞人藥絲毫沒有受到損傷,他的身上亮起了一道金光,反彈回來的力量震得江小舟掌心發麻,問心劍差點脫手而出。
聞人藥的手中,也拿出了一把劍。
「此劍名為白纏劍,我父親將它送給我,我只學會了一招。」聞人藥從轎子中走出來,以一個正統的姿勢揚起了劍。
白纏劍通體黑色,上有幾道金色流紋,劍身纖細,是聞人藥唯一能驅使的劍。
「白纏誅——!」
聞人藥大喝一聲,手提山河劍,毫無花哨地朝江小舟衝過來!
江小舟捏緊了問心劍,一條血線從他手中滴落下來,他身體微頓,隨後沖向那第一次拿起劍的少年。
兩把劍,如天雷地火般狠狠撞到了一起。肉眼可見的光波以他們為中心擴散開來,雲霧漫捲,遮住了所有視野。
碰——!
兩道劍意毫不相讓,聞人藥受此一擊,頓時吐出一口鮮血,而江小舟的身後,兩隻傀儡再度站起,雙雙出拳,沖向他的背後。
這聞人藥,仍然想用花貓殺掉江小舟!甚至不惜以自己做誘餌,引開江小舟的注意力。
要出手嗎?
方紅粥眼神閃爍。
僅僅在一瞬間,他就做出了判斷。
不需要。
一點火光在雲霧中亮起。
就在兩隻傀儡衝過來的時候,暴起的蓮心火將它們齊齊捲起來,只差那麼一寸,它們的攻擊就可以碰到江小舟。
聞人藥連連敗退。
江小舟的劍,也即將劈下。
一道青色的光芒,打在江小舟的劍上。
「我早知道他會敗,卻想不到會敗得這麼快。」躲在暗處的青雀終於出現,娃娃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。
他身後還跟著剛剛離開不久的青瑤,她坐在半截枯木之上,抱著琴,面紗之下表情莫測。
從四方飛羽學院回去後,她見到小院的燈亮起來,便知道哥哥回來了。
青雀一如既往的,正在修煉。
他手中的劍,正散發出冰冷的光芒。
見青瑤回來,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什麼都沒說。
「哥哥,我回來了……」青瑤小聲說,她知道,青雀獨獨不會傷害她,可是這樣的氛圍,讓她感覺窒息。
懷中的琴又開始變冷,青瑤的身體開始顫抖。
「哥哥,我……」她還是想告訴青雀這把琴的異樣。
「你過來。」青雀說。
青瑤走過去。
青雀掐著她的下巴,然後將長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