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行!」窮折枝怒目而視:「你憑什麼殺她!」
烏木道人皺起眉,不理解地看向窮折枝:「她已經瘋了,也許會殺了在場所有人。」他心裡一直將綠蘿當做魔族,自然沒有絲毫憐憫之心。
「這不是她的錯!你不準碰她,否則……」
他後退了一步,斷刀握在手中。
百里鳳一個頭兩個大,攔在他們倆中間:「窮折枝,把刀收回去!……前輩,先不用動手,事情還沒有到必須殺了她的地步。」
烏木道人的臉色也極差,他本身就是孤傲之人,怎麼能容忍別人對他這樣說話。
窮折枝兀自喘著粗氣。
「大佬……綠蘿她不會這麼做的。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力量,她和我們一樣,也不過是想保護……而已。」
烏木道人:「你是在質疑我嗎?被血戰之術侵蝕的不管是修士還是魔族,從來沒有清醒過來的先例!等她真的過來了,一切都晚了!」
窮折枝:「那我倒要問問哪裡來的血戰之術?!」
烏木道人猛地捏緊了戒指,一隻傀儡站在他身後,氣機鎖定在窮折枝身上。
「你知不知道,綠蘿她可是……!」魔族!
魔族與人族,從來都只有血海深仇!不死不休!
那是延續在血脈中的仇恨,沒有例外。
傀儡死死地盯著窮折枝,窮折枝手中斷刀再次出鞘,壓低了眉眼:「怎麼,不僅想殺綠蘿,連我也要一起解決嗎?」
斷刀門的那幾十個人,雖然都身受重傷,但還是慢慢匯聚在一起,堅定地站在了窮折枝身後。
這是他們的小掌門,絕不容他人欺負!
百里鳳完全不明白這兩人為什麼這麼執著,一個非要殺,一個非要救。他按住窮折枝的肩,語氣生硬地說:「窮折枝,你在問道宗內用刀指著自己人,是想做什麼?!」
窮折枝渾身發抖,對他來說,綠蘿才是自己人!他一時氣憤之下,口不擇言:「別指手畫腳的,我也不是因為你才留在問道宗的!」
三人之間的氣氛,越來越冷凝。
春耕感覺自己渾身都被這恐怖的氛圍凍僵了,他的心緊緊繃起來,想大叫讓這些人冷靜下來,艱難動了動嘴後,他小聲說:「……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,綠蘿她確實已經失去了理智,而且狀態非常危險。」
那一片瀰漫刺眼的紅,幾乎完全侵蝕了綠蘿的生命之線。
而此時,綠蘿也越來越近。
籠罩在她身上的血球越來越大,她的瞳孔望過來的時候,只餘下單純的殺戮之意。
窮折枝一躍而起,跳到綠蘿身前。
他動作太快。百里鳳一時竟然沒攔住他,暗罵了一句。
綠蘿站住了,看著窮折枝。
「大佬……」窮折枝撓了撓頭,盡力露出一個笑容:「辛苦了哈,我們回去吃包子?」
綠蘿眨了眨眼。
「閃開!!」
熾熱的火焰從天而降,驟落到窮折枝身前,百里鳳一手拎起窮折枝往後扔,雙頭鳳接過他,長嘯一聲,朝問道宗內飛去。
綠蘿出手了。
血球在她身邊飛快攪動,如同一場狂躁的風暴,如果不是百里鳳出手,這一拳就該砸在窮折枝身上。
綠蘿看著百里鳳的時候,眼睛裡沒有絲毫情緒,直直一拳砸下來,卻撲了個空。
百里鳳飛到天上,略有些狼狽,可見他躲得也非常勉強,他甩了甩手,自言自語道:「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就覺得你想打我了……」
綠蘿置若罔聞,又一拳砸過來。
「喚靈訣!」
找死啊。
百里鳳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生命受到了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