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的醒目,卻一點都不張揚,反而透露著幾分沉靜和清雅,舉目一瞥,幾名灰白長衫學子在樹木掩映間一閃而過……
所有人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,頓時覺得這就是所謂的文氣。
顏白先把這些人帶到了造紙坊,笑道:“諸位莫要緊張也莫要擔心,今日把你們帶進來就是想讓你們好好看看的意思。
畢竟樓觀學的大祭酒是咱們的皇帝陛下,書院是教書育人的地方,只要是我大唐的百姓自然可以進來一觀。”
眾人聞言,心裡不免地咯噔一下,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好看了。
顏白給每人分了一張紙,笑道:
“諸位都是長安內有名氣的商家,見多識廣,把大家帶到這裡來其實是有個不情之請,就是想請大家看看樓觀學改造的造紙法如何,相比市面上的紙張如何?”
“實話實說就行,沒有必要奉承,更沒有必要說言不由衷的話,好就是好,不好就是不好,我這是給樓觀學孩子準備的,自然要做得好一些。”
眾人看著手上白紙,輕輕用手攆了攆,長安書肆的掌櫃抬起頭笑道:
“顏侯,既然如此小的就實話實說了,這比長安的白硬紙張要軟,紙光亮,潤滑,密實,紙張不錯,比長安市面上的紙張要好許多。”
顏白點了點頭:“如果放到市面上,價格比尋常的硬黃紙要低,不知道有沒有人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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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安書肆的掌櫃笑了笑:“過於奢侈了,在小的看來就跟撒錢一樣。”
顏白點了點頭,帶著眾人從造紙坊倉庫中間一穿而過,七個大倉庫,每個倉庫都是如此。
看著那堆積成山,牆壁上寫著鮮紅的嚴防明火的標語,這些掌櫃心裡是五味雜陳,這不愧是陛下為大祭酒的書院。
太奢侈了,太奢侈了,全是白紙,這簡直是奢侈到了極點。
從造紙坊出來,顏白就帶著眾人來到了書院。
此時的樓觀書院雖然比國子學要大得多,因為是隆冬,樹葉都落下了,看不出什麼好景緻來,一切都是新的,透著一股子朝陽向上的意味。
但真要論其底蘊是比不上國子學。
顏白帶著眾人走向高處,居高臨下道:“眼前這就是樓觀學,雖然很大,但先生有限,每年煤石生意和水泥生意賺來的錢恰好夠維持運轉。
你們今日來的意思我心裡明白,聖人言有教無類,我本不該拒絕,但如今也只能說愛莫能助了。”
長安書肆的掌櫃聞言沉思了會兒,小聲道:“侯爺,這些年來小的一直在長安做生意,小的薄有家資。
書院又是陛下操心的物事,雖都說商賈無意,小的卻願意為陛下儘儘孝心,願意每年提供糧食一千石,銀錢五百貫!”
顏白笑了笑:“你的孝心我會告訴陛下,陛下是愛民如子的好君王,不會白白收你的東西。
正巧啊,樓觀學後廚缺個燒火的,聽說你家小郎燒火手藝一絕,沒事兒的時候送過來,教教樓觀學那個胖廚子怎麼燒火不冒煙,直到教會為止。”
長安書肆的掌櫃聞言激動得渾身打擺子,看樣子膝蓋有點軟,想要趴在地上,顏白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總算是穩住了。
其餘幾十號人則是滿臉焦急,嘴巴一張一合,急得抓耳撓腮,顏白見狀笑了笑:“哎呦,忘了,天氣有點冷,要不咱們進屋子裡面去去寒氣?”
“侯爺考慮的周到,哎呦我這老寒腿還就真的不行了!”
“是的,是的,聽說,樓觀學的茶一流,今日定要求著喝一口,回去也好吹噓不是,請……”
天色擦黑的時候,樓觀學多了五十名走讀生,這些走讀生都是商人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