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其實說到這裡,拒絕意味已經很明顯了。
長孫皇后是不想讓李厥這時候去長安城,長安城的人心太複雜。
李厥年幼,他不適合去,也不能去。
李象的事,她知道,她也知道殷家小子遭受的苦,背後有李象這孩子的影子在晃盪。
長孫皇后不打算插手,這孩子前面走的太順。
就如青雀一樣,只有栽一個大跟頭,他才知道什麼是對錯。
可是,李厥是真的想去。
聽說有馬球,他最喜歡的就是馬球。
“高內侍來傳話,他說駙馬來說情了,他說這次包了一個酒樓,位置好,一覽無餘,有房家,有杜家,還有楊家,大家都一起!”
長孫皇后笑了笑:
“哦,這麼多家啊,顏韻呢?你晉陽姑姑呢?”
“他們不去!”
“為什麼?”
李厥嘆了口氣道:“顏韻要陪著無功先生,晉陽姑姑要跟裴武氏學著理賬。
他們都很忙,不願意去!”
“書院諸位學子呢?”
“也不能去,因為在很久之前無功先生就下令了,他說書院浮躁之風漸起,他要好好的整頓一下,所以……”
李厥不語,他突然明白了過來。
無功先生這樣的聰明人都把書院鎖死了。
那長安就不是一個好去處。
父親來信說,要多聽無功先生的。
要少說話,多做事兒。
要靜坐常思己過,閒談莫論人非。
長孫皇后見李厥把話說到了一半就不說了,點頭笑了笑。
扭頭看著李厥身邊的內侍高山,問道:
,!
“駙馬的話是你傳達的?”
高內侍聞言冷汗直流,規規矩矩道:
“回皇后,是奴傳達的!”
“你怎麼出去的?翻牆,還是牆裡牆外行小人之舉?”
高山聞言只覺得全身發寒。
身子開始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。
按照規定,自皇帝走後,除了顏家莊子的莊戶,和兼職來書院上課的先生,僕役是不能隨意的出入的。
莊戶們自由出入。
因為住在莊子裡的絕大部分都是戰場下來的老人,他們還要種地,種菜,誰敢不讓農戶種田?
先生自由出入,那也是先來拜見皇后,再去講課。
之後不停留,不過夜,講完就走。
更不要說替別人傳話了,還是內侍!
對內侍而言,這是天大的忌諱,要掉腦袋的。
高山不敢說話。
長孫皇后喝了一口茶,忽然怒斥道:
“說話,怎麼出去的,誰讓你出去的!”
高山突然跪倒在地,乞求道:
“奴錯了,奴錯了!”
長孫皇后嘆了口氣:“年年!”
瘦了一些的年年從一旁走了出來,拽著高山內侍的衣領子就拖了出去。
對她而言,這樣的蠢人定是拿人錢了。
蠢人,一個看不到以後的蠢人。
他服侍的人是太孫,他今後十拿九穩是皇帝身邊的內侍。
真是沒腦子。
這樣的人,要是等到皇孫當了皇帝,宮裡還有私事可言麼?
長孫皇后淡淡地話從背後傳來:
“不要在這裡受刑,免得髒了這塊地,拖回長安杖斃吧,把衡山王身邊的內侍也都喊著,讓他們睜大眼睛看著!”
年年點了點頭:“喏!”
年年拖著高山內侍走出門口,正巧碰上了大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