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手間裡,沈慢捧起水洗了把臉,抬頭看向鏡子。鏡子裡的他臉上掛著水珠,神情倦怠疲憊。四場比賽,加上bp和中場休息時間,接近三個小時。他手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劇烈,每一次的點選滑鼠,都讓人感覺滑鼠墊不再是滑鼠墊,而是放滿了刀子的砧板。
他凝視著鏡中的自己,伸手將臉上的水珠抹下。
徐舟野低聲叫他的名字:“哥。”
沈慢道:“我沒事。”
身後傳來腳步聲,沈慢扭頭,看到了gc的人,他們也是來上廁所的。
即便是語言不通,可臉上的表情卻能輕易的讀懂,那種帶著純粹的惡意的嘲笑,光是看一眼就會覺得心中不適。
gc的隊長染著一頭醒目的黃毛,個子倒也不高,走到沈慢的旁邊時嘻嘻哈哈的對隊員說笑。
徐舟野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握成拳頭,如果不是最後的理智在阻止他,他這會兒已經衝上去給他們一人一拳了。
似乎是感覺到了徐舟野的怒意,gc隊長保持著笑容,扭頭看
向他們。
雙方目光相觸,空氣裡幾乎要燃起火花。
只見gc隊長突然抬手,用手掌在脖子上抹了一下——他故意挑釁,做了個抹脖的手勢,隨後又抱著右手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,竟是在嘲諷沈慢受傷的右手。
沈慢反應極快,在徐舟野人衝出去之前伸手將他拉住了。
“≈ap;ap;…………≈ap;ap;”也不知道徐舟野的英語到底是好還是不好,一連串沈慢都聽不懂的髒話從他嘴裡冒了出來,他本來就比那個隊長高了一個頭,真要衝出去揍人的模樣把那隊長嚇了一大跳,和幾個隊員趕緊衝進廁所隔間關上門。
徐舟野氣得發瘋,眼圈都紅透了,可是沈慢拉著他的手,讓他不敢有任何掙脫的行為——他怕傷到沈慢。
“哥。”他叫他。
“冷靜點。”沈慢的語氣平靜,“真打了人要被禁賽的。”
徐舟野說:“就算是被禁賽——”他想說就算是被禁賽,他也想打他一頓,可是看見沈慢的表情,他又不敢這麼說了。
“為了這麼個東西被禁賽,沒必要。”沈慢道,“走了。”
徐舟野狠狠瞪了那隔間一眼,握著的拳頭青筋暴起。
回到座位上。
“抱歉,剛剛兩把都是我的。”沈慢說,他的聲音輕得像根羽毛,好像要順著風飄到天上,那張漂亮的臉上看不見絲毫血色,連嘴唇也變得蒼白,像褪去了色彩的黑白畫。
徐舟野:“……哥,怎麼能都怪你。”所有的壓力都壓在沈慢一個人身上,難道他因為受傷c不動,也是被責怪的理由?
徐舟野說:“就算輸了……”
沈慢平靜的打斷了徐舟野的假設:“大家只會關心你輸了,不會關心你為什麼輸。”
徐舟野:“……”
沈慢說:“只有兩個結果,贏或者輸,至於輸贏背後的故事,沒那麼多人在乎。”
為了坐在這個舞臺上,誰不是經過了一千次一萬次的努力,勝者才有機會述說背後的心酸,敗者為何而敗,無人問津。
沈慢絕對不允許因為自己,浪費掉隊友的努力。
≈lt;hrsize=1/≈gt;作者有話要說
徐舟野:會把哥喜歡吃的東西都喂到嘴邊哦
沈慢:唔……太大……
來講個巨地獄笑話的事,這幾天一直睡得特別特別好,十點多就倒頭就睡,還在感嘆雲南的風水養人,定不會叫人玉減香消。結果大半夜朋友突然來了句:見手青不能連著吃,我們應該是見手青吃多了中毒才嗜睡。我:???
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