漉的。他喝酒有些上臉,臉頰脖子都紅了大片,連戴耳廓都帶上粉色……
徐舟野覺得嘴裡發乾,忍不住舔了舔嘴唇。
“徐舟野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沈慢就站在他的面前,越湊越近,他盯著徐舟野的眼睛,固執的想要得到答案。
徐舟野沒說話。
“嗯?說話?”沈慢看他不回答,跟他的距離更近了,兩人幾乎要臉貼臉。
距離近到咫尺呼吸,徐舟野渾身僵硬得不敢動彈,沈慢此時差不多要和他鼻尖相觸,他能清楚的看到沈慢臉頰上細微的絨毛和眼睛下方的那顆小痣。
沈慢睜著那雙漆黑的眼眸,像個執拗的小孩,他的眼睛眨呀眨,長長的睫毛好似蝴蝶翅膀,快把徐舟野的靈魂都要從身體裡扇出來。
“心虛了?”還在說話,吐出的氣息輕輕地撲打在徐舟野的唇邊,沈慢說,“怎麼不回答?”
太近了,徐舟野感到沈慢微熱的鼻尖,和自己的鼻尖碰到了一起,他目眩神迷,用盡全力也只能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個低低的嗯字。
沈慢卻還不滿意,說:“你聲音怎麼那麼小!”他的神情突然嚴肅,伸出雙手抓住了徐舟野的手臂。
徐舟野喉結上下滾動,叫了聲:“哥。”
沈慢說:“我想……”
徐舟野看著沈慢那張漂亮的臉,猛烈跳動的心臟,彷彿下一刻就要從胸腔裡蹦出來——
沈慢閉了眼,他說:“徐舟野,我想……”
徐舟野看著他嫣紅的唇,微微偏過頭,正欲靠近……
沈慢終於薄唇輕啟,吐出了後面的字眼:“我想吐。”
徐舟野:“?”
沈慢放開他,轉身就跑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衝到了旁邊放著的垃圾桶旁。
徐舟野的頭還偏著,身體和表情都僵硬無比,像一具剛被凍僵的屍體。
沈慢:“嘔——”
被沈慢一起吐掉的除了食物,還有徐舟野稀碎的心。
吐完,沈慢舒服多了,也清醒了一些,擦擦嘴,發現徐舟野還站在原地,他覺得自己剛才的確是有些醉了,不好意思道:“喝多了,抱歉啊。”
徐舟野的臉色在黑暗裡看不太清楚,但沈慢硬是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一股子皮笑肉不笑的味道:“沒事隊長,下次少喝點。”
沈慢:“?你怎麼不高興。”
徐舟野說:“沒有,我沒有不高興,我只是生性不愛笑。”
沈慢:“……”發生了什麼?
生性不愛笑的徐舟野和活潑開朗的沈慢回了基地。
那天晚上,徐舟野徹夜難眠,他一閉上眼睛,腦海中就會出現沈慢那張和他鼻尖相貼的臉,還有抬眸質問他的那個表情……徐舟野深深地吸了口氣。
和徐舟野的輾轉難眠不同,沈慢一覺睡到了大天亮。
昨天喝的實在太多,今天一睜開眼就頭痛欲裂,沈慢縮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,才勉強爬起來。
基地裡,大家都喝大了,早上一屋子人到處唉聲嘆氣,教練看了心煩,說行吧行吧,今天給你們放一天假。
眾人聞言歡呼雀躍。
沈慢臉色慘白,坐在角落裡揉著自己的太陽穴,他看了一圈屋子裡的人,卻沒看到徐舟野,隨口問了句:“徐舟野呢?”
趙蕤說:“不知道,我昨天失憶了。”
教練奇怪道:“昨天不是你和他一起回來的?”
沈慢:“?”
教練驚呆:“你不記得了?”
沈慢沉默,他的確記不太清楚了,他昨天雖然還能自己行動,但其實也喝的有點多,記憶模糊不清,根本想不太起來細節。他又仔細地回憶了一遍,但又有點不確定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