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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哥打算怎麼辦?”元齊問。
林微寒一向不會對施夷南說不,這次施夷南病症復發,哪怕林微寒表現地很鎮定,實際上也會很愧疚。
有抑鬱症的母親和偶然發生關係的戀人,怎麼看都不會選擇後者。
“不要提這個了,”林微寒說,“京郊那邊還有槐樹嗎。”
元齊:“這個季節已經開敗了,但是大棚裡有,肯定夠哥用了。”
第二天就是中秋節了。
施夷南很喜歡槐花餅和槐花豌豆黃。
京城裡有點心鋪賣,但是做的不夠好,這兩種點心加葡萄酒才能做出來味道。
“到了。”
他們兩個下了車,現在是八月下旬,今天天氣並不熱,陰涼涼的,太陽隔著雲彩和樹蔭,有風吹過來,溫度剛剛好。
特製的溫度棚裡維持著適宜槐樹生長開花的溫度,這是特培的一年三到四次開花的品種。
槐樹樹枝粗壯,白色純潔的花枝垂下來,空氣中都是淡淡的清香。
元齊注意到牆壁上掛的有工作人員用的工具,他拿了兩個帽子過來。
“哥,你戴上這個,小心身上沾上灰。”
“來都來了,”林微寒說,看了眼元齊手裡的草帽,最終還是接了過來,草帽在手裡轉了轉。
“這要怎麼摘,我上去掐,你在底下接著。”林微寒說。
“也行,哥你能行嗎。”元齊有些擔心。
林微寒看見了後面的梯子,他對元齊說,“你跟我過來。”
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,把梯子搬了過來,元齊在底下扶著梯子,光從槐樹枝葉縫隙穿透,在草帽下落下一層陰影。
“哥,你慢點。”元齊在下面瞪大了一雙眼,他擔心林微寒會摔下來。
林微寒三兩下就爬上去了,他坐在了樹幹上,爬樹對他們美術生來說簡直是小意思。
寫生的時候經常畫樹,每一道光影都不一樣,置身其中被槐花包圍,又有了其他的感受。
林微寒手掌放在沉甸甸的樹幹上,他後知後覺地看一眼胳膊,剛剛已經注意過了,這麼一小會,手臂上還是刮出來幾道印子。
“哥,上面可能有蟲子,你小心點。”
林微寒“哦”一聲,他眼角掃到了正在枝葉縫隙間鳴叫的蟬,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,他看一眼底下守著的元齊,眼珠子稍微轉一圈。
元齊並不知道他小時候養過蟲子,各種各樣的蝴蝶他都收集過,當時為了研究某種蝴蝶的遷移時間。
“元齊,接著。”林微寒把那隻蟬抓住,連帶著槐花一起扔下去。
“哦。”元齊在地下昂著腦袋,下意識地舉起了手裡的框,隨著潔白的槐花往下墜,一併還有一隻巨大的黑乎乎的東西落下來。
元齊立刻瞪大了眼,心裡咯噔一聲,那隻死去的蟬已經落到了他臉上。
“臥槽——”
聽到了底下的動靜,林微寒坐在樹幹上,冷冰冰的臉上難得柔和了些許,哼笑一聲,“出息。”
兩個小時之後。
元齊鼻樑上貼了個創口貼,他整個人耷拉著,抱著剩餘的槐花,臉上還沾了不少麵粉。
這裡後面就是葡萄酒工廠,品酒林微寒也會點,選出來合格的葡萄酒,加上會雕刻,做出來的點心比外面賣的還要精緻許多。
豌豆黃被雕刻成大衛和小衛,這一對林微寒送給了他。
“別蔫了,大男人怕蟲,你看像話嗎。”林微寒看元齊兩眼,把點心塞給了元齊。
元齊低頭看點心,他摸摸自己的腦袋,“哥,你也不用做的這麼細緻。”
他哥有點強迫症在,尤其是對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