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從帳中出來,帳外的念橋整個人靠著牆縮成了一團,臉上泛出不正常的紅暈,還維持著抱著自己的姿勢。
耶律綺未曾見過這麼嬌弱的物種,眼裡不自覺地蒙了一層陰翳,暗暗預感這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回來。
“傳大夫過來。”
念橋被兩名士兵抬著到了營帳中。
大夫很快過來,念橋這是凍感冒了。
原先耶律綺為了節省炭火給將士未曾燒炭,這會兒因為念橋燒上了炭。躲在角落裡的兔子聞到了熟悉的氣息,從角落裡蹦出來,自動在唸橋懷裡找了個位置窩著。
耶律綺在旁邊看著,冰冷的視線落在兔子身上,視線已經將兔子剝皮做成兔子肉。
念橋腦袋上頂著冰袋,他整個人陷進混沌裡。
他人昏昏沉沉地睡過去,做夢夢到了嵇雪容。
嵇雪容還是那般的模樣,只不過髮絲浸了雪被染白,渾身都是血,雙眸是閉著的。
外面下了大雪,明明不是下雪的季節。
念橋心中揪疼,他下意識地要去碰嵇雪容,卻碰了個空。
軟榻上的人在低語什麼,耶律綺行至念橋身邊,打算先把礙眼的兔子剝皮宰了。
他手剛拽住兔子耳朵,到床榻邊聽見了念橋的低語。
“殿下……殿下……”
“殿下——”
床上的人猝然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耶律綺手腕被握住,人還在昏迷著,柔若無骨的手掌覆著他。
床榻上的少年閉著眼,眼睫沾溼些許,臉頰浮上紅暈,燭光映照著宛如一隻妖精。
喚的殿下自然不是他。
耶律綺視線略微沉了些許,若有所思,他的手腕被緊緊握著,他冷漠地掙開了手腕。
在把人扔出去和留下來之間略作抉擇。
昨天和蕭昀談的條件,蕭昀說過要完好無損地把人交過去。
現在看來,這小奴不止和蕭昀有關聯,興許還有別的用處。
只是不知口中的殿下是哪位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