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弟的下人,傅笠叫他過來做什麼。”
傅晴明道:“今日是誦經之日,他犯了戒,自然需要受罰。”
“你在如來寺待的時間長,戒律記得這般清楚,要怎麼罰,可否說來給孤聽聽。”嵇雪容似是隨口一問。
念橋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,傅晴明若是說出來,他必然會丟人。
“他心性不誠,需跪在佛像前,自省兩個時辰。”
傅晴明補充道:“通常只需跪著便知羞愧,此奴才難有羞愧之心,所以我罰他束衣而跪。”
像是印證他的想法,下一句讓他整個人僵住。
嵇雪容略微沉吟道:“如今七弟把他交給孤,晴明還需處理祈福諸事,他難有羞愧之心……孤在一旁監督便是。”
傅晴明對外常常不假辭色,但是對於嵇雪容,便會收斂許多。嵇雪容提出要求,傅晴明完全聽從嵇雪容的安排。
念橋被帶走時,傅晴明在殿中長身屹立,他一直能夠察覺到傅晴明的視線,直到穿過竹林才消失。
他跟在嵇雪容身後,心中不免有些忐忑,嵇雪容這般喜歡刁難他,會不會真的要他脫光跪在佛像前。
回到嵇雪容住的東院,這裡有層層侍衛把守。他跟著進了嵇雪容的房間,嵇雪容身邊還跟著侍衛,他在門邊磨磨蹭蹭。
嵇雪容反倒看了他一眼,問道,“你在這裡做什麼。”
念橋被這麼一問,他瞬間臉上燒起來,他以為嵇雪容會罰他,自己不敢離開。
如今嵇雪容提起來,念橋一邊尷尬,一邊倒也慶幸不必挨罰。
“奴才下去了。”念橋連忙說。
嵇雪容又叫住了他,“不必罰跪,你在自己房間裡抄寫經文,不準踏出房間半步。”
明明還是以往平靜的語氣,念橋卻覺得嵇雪容最近比之前兇好多。
他現在也不敢說什麼,嵇雪容會咬人,還是不要惹嵇雪容生氣比較好。
念橋應一聲,他乖順地回到房間,又開始抄經文,加上前天晚上寫的,他已經寫了很多了。
他抄的無聊,悄悄開啟門瞅一眼,發現外面守的有侍衛。
侍衛負責看著他,不讓他亂跑。
念橋在房間裡待到晚上,晚上他沒能見到嵇雪容。下人們不和主子在一間院子,他臨睡前又看一眼自己的手,手上的燙傷好的差不多了,但是脖子上的牙印還沒有消。
到了第三日,念橋一大早被叫起來,侍衛帶他前往經壇。
他特地換了一身偏素的衣裳,結果在上山途中碰到了嵇雪容。
嵇雪容今日也穿了一身素錦,他容貌生的明豔,宛如夏日菡萏,素錦衣裳襯得他氣質更加冷淡矜貴,好似一株清貴的芙蓉。
念橋遠遠地瞅了一眼,他近來個子長高了,這還是原先傅晴明給他準備的衣裳,如今穿有些短了,他的手腕和腳踝露出來一些。
他和嵇雪容一對比,越發覺得嵇雪容好似矜貴的貓,而他像短肢的小老鼠。
他自己扯了扯自己的衣服,跟在隊伍後面待著。
遠遠地他瞅見了嵇靈玉,還有五皇子和蕭逸雲,還有長公主,這次也過來了。
長公主嵇長寧容貌毓秀端莊,明明是夏日,她卻穿著厚重的春衫,行姿端莊疏離,她面上浮出不正常的白,看上去略有些病弱之態。
念橋瞧了兩眼,他想不出來形容詞,若說像什麼,這山上種了許多楊柳,長公主的氣質好似柔軟卻又堅韌的柳枝。
先生說過,什麼病弱柳扶風,他不記得了。
他對祈福儀式非常好奇,跟在隊伍後面,時不時地四處看看。
有不懂的便問身邊的侍衛。
“為何山道上要騎馬。”念橋問旁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