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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橋還是下意識地說奴才,他總是分不清,好在他說錯話,嵇雪容也不會怪他。
至於傅晴明輕看他,他才不在意。
他說完瞅傅晴明兩眼,傅晴明應當沒有其他話跟他說了。
念橋轉身離去,他回到殿中,嵇雪容還在案几邊看摺子。
原先也是這般,在東宮的時候嵇雪容不是在看摺子就是在看書。
“殿下。”
念橋撲到嵇雪容身上,旁邊的糰子耳朵動了動,他瞅一眼,發現糰子在啃他小人兒書上的草。
這個笨蛋分不清真的假的。
念橋連忙把小人兒書拿到了一邊,順帶著要抱起糰子。
糰子在他動手之前蹦到了一邊,自己去角落裡窩著,不理會他。
念橋有些不大高興,糰子自從被嵇雪容養過之後變得親嵇雪容,不那麼親他。
明明他更照顧糰子一點。
嵇雪容把摺子放下來了,問他道:“人走了?”
念橋收回視線,他回覆道:“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,已經走了。”
“放他回鄉便宜他了。”
“殿下在看什麼摺子。”念橋要湊過來一起看。
嵇雪容便讓他看了,對他道:“嵇靈玉在路上染了流疫,他們遇到了流寇,人從懸崖墜下去,如今行蹤不明。”
嵇靈玉發配至邊城,在一月之前便出發了。
訊息傳到盛京,已經過去了半個月。
念橋略有些出神,他好一會沒有回過神來,如今的安逸日子過去的很快,明明是前段時間剛發生的事情,卻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。
“這般,殿下還要派人去找嗎?”
嵇雪容:“已經去了,只是沒找到人。”
念橋哦一聲,他注意著嵇雪容觀察著他的表情,他不由得問道:“殿下看我做什麼。”
應當改口,念橋不高興地在嵇雪容耳朵上咬了一口。
“皇帝哥哥看著我做什麼。”
“朕擔心念橋會心疼他。”嵇雪容說。
“我心疼他做什麼,他做錯了壞事,這般是自己得到的懲罰。”
念橋抱著嵇雪容,他脖子上的傷現在還隱隱作痛,興許有那麼一瞬間,他能感受到嵇靈玉動搖了。
但最後還是毫不留情地將匕首對準了他,拿他作為人質,想要殺了嵇雪容。
嵇雪容的指尖摩挲著他的後頸,念橋被摸的有些癢,他按住嵇雪容的手指。
捉住嵇雪容的手指咬了一口,抬眸時嵇雪容還在看著他,溫和的眼底帶了些許異樣的情緒。
指尖略微進去一些,念橋立刻瞪大了眼,他瞪著嵇雪容,臉上慢慢地紅起來,唇畔略微蹭著嵇雪容的手指。
他抱著人,沒一會便軟進嵇雪容懷裡,在嵇雪容懷裡亂動,被按著抱上了軟榻。
今日的摺子也看不成了。
……
秋日末下了一場雨,嵇雪容帶念橋去了銅雀宮。
銅雀宮在狩獵場邊緣,原先嵇雪容帶他來過一次,那時候他只偷看了兩眼,沒能看清楚。
“殿下,上次在這裡,你是跟誰說話?”
嵇雪容記性很好,知道念橋說的是哪次,對念橋道:“那時候是在跟方定戎,方定戎跟我彙報橋橋偷偷進來了。”
方定戎這個告狀精。
念橋想起來,忍不住瞅嵇雪容兩眼,當時嵇雪容還故意騙他,神色看起來是那麼回事,他回去路上都在害怕。
牌位上寫著雲氏太后的名字,這裡常年沒有人,沒什麼煙火氣,給人的感覺冰冷冷清。
嵇雪容每年都會過來給自己母后上香,雲氏死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