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,擔心嵇雪容傷口裂開,他順著嵇雪容道:“我知曉了,殿下先放開我。”
他瞅嵇雪容兩眼,手腕上多了幾道印子,是被嵇雪容方才弄出來的。
嵇雪容用指腹碰了碰他的唇角,低聲道:“疼不疼?”
眸中帶著些許關心,視線一直落在他唇珠上。
念橋覺得有些怪怪的,他瞅嵇雪容好幾眼,心裡其實有一丟丟生氣,但是他現在不和嵇雪容一般見識。
“我不疼,殿下先在這裡等我一會,我去告訴方定戎和大夫,讓大夫看看殿下的傷。”
嵇雪容依言放開了他,只是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,視線好似能浸透他全身每一塊骨頭。
念橋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起來,他耳朵還在紅著,扭頭瞅嵇雪容一眼,嘴上道:“我一會便回來了。”
興許是生病了變得粘人了。
念橋回想起來,原先他生病的時候也是一直纏著嵇雪容,嵇雪容走到哪裡,他便粘到哪裡。
大夫很快便過來了,給嵇雪容重新把了脈,神情非常的意外。
“公子吉人天相,弱症發作時通常難熬,熬過來之後便和普通風寒差不多。只是公子受傷時興許感染了眼睛,日後是否會失明,全看公子的造化。”
會失明?
念橋連忙問道:“先生,有沒有辦法能治日後失明?”
大夫搖了搖頭,給嵇雪容開了幾副溫和的藥,想了想對幾人道:“如今城中嚴防,你們儘可能出城,待在此處興許會危險。”
念橋他們未曾向老伯透露他們的身份,實際上念橋也隱隱知道,他的畫像都被貼出去了,老伯肯定能認出來他。
他還有些怔愣,嵇雪容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,對他道:“此處是寅城,蕭昀戍邊數年,深得百姓愛戴。橋橋,人們心中自有善惡分明。”
念橋確實很驚訝,他似懂非懂,不過這也是好事,他拿著藥貼左看看又看看,又去湊近看嵇雪容的眼睛。
這麼好看的一雙眼,若是嵇雪容失明瞭,他想想便擔憂。
方定戎一直在旁邊聽著,此時看向嵇雪容,又掃念橋一眼,略有些猶豫。
嵇雪容臉色看起來依舊病殃殃的,對方定戎道:“你在這裡說便是。”
“是。”方定戎簡短地彙報道:“京兵如今已經到達寅城,全部聽從七皇子的差遣,聖上下令,無論如何都要從胡人手裡救出殿下。”
“蕭昀那邊如何?”嵇雪容問道。
方定戎:“蕭將軍被下了毒藥,剩餘的將士如今也被控制……聖上說了七皇子回京一併帶上蕭昀。”
這些都是壞訊息。
嵇靈玉不可能放心蕭昀,要麼把蕭昀殺了,殺蕭昀風險太大,興許會用別的辦法控制蕭昀。
景和帝讓嵇靈玉從胡人手裡把他救出來,那麼嵇靈玉更不可能讓他回京。
“能否聯絡上和暢?”
方定戎:“和將軍那邊是好訊息,他帶了一部分親兵順利地離開,如今已經聯絡上。”
念橋一直在旁邊聽著,他不怎麼能聽懂,但是聽明白了,他們暫時不能回京。
他在一旁啃乾巴巴的饃饃,被方定戎一直喂饃饃,這幾天下巴都瘦了一圈。
兩人好不容易商定完了,念橋說:“我去給殿下弄些吃的。”
嵇雪容按住了他不讓他走,“讓方定戎去。”
黑漆的視線落在他身上,念橋略有些不自在,他哦一聲,方定戎出去之後,他便坐在嵇雪容身邊。
“殿下是不是聽見了我說的話?”念橋問出來,他摸摸嵇雪容的額頭。
一直都叫不醒,他一說要走立刻便醒了。
念橋眼珠子轉著,瞅著嵇雪容,默默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