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念橋憋了半天到底沒說出來,倒是嵇雪容發現他的衣服又穿破了。
他不過是出去了一遭,袖子連著的地方便破了個口子。
嵇雪容摸到了,幫他把外袍脫了,為他找了一件新衣裳。
“橋橋一月要補好幾回衣裳。”嵇雪容說。
念橋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,他臉上紅撲撲的,只有小孩子才這麼廢衣裳,他平日裡粗心大意不怎麼注意,經常扯住或者磕著,衣裳壞了是常事。
他鑽進嵇雪容懷裡,抱著嵇雪容問道:“我也給殿下封過衣裳,上次的小老虎殿下有沒有看見。”
嵇雪容接住他,對上念橋清澈的眼眸,回覆道:“孤看見了,念橋縫的很精緻。”
這般誇,念橋的耳朵紅起來,抱著他說,“我娘是繡娘,殿下沒有見過我娘縫的東西,我小的時候,孃親給我的鞋子和衣裳上縫的都有小老虎。”
嵇雪容靜靜地聽著,眼神落在唸橋身上,帶著一層柔和。
“念橋和小老虎很配。”
念橋粘著嵇雪容好一會,他討厭打仗,在這裡他和嵇雪容都呆不長時間,經常有將士求見。
他待了一會,嵇雪容在忙,他便去找了蕭昀。
到了蕭昀帳裡,念橋支支吾吾地把發現嵇靈玉的事情說了。
蕭昀倒是有些意外,問他:“你為何不直接跟殿下說。”
念橋唇角略微抿著,這是他的私心,嵇雪容在戰場上受了傷,這次嵇靈玉逃出去,以後一定會報復嵇雪容。
他不想讓嵇雪容受傷。
同時他也不想讓嵇雪容殺人。
雖說他沒有父母兄弟,但是無論怎麼說,還是不讓嵇雪容沾手的好。
“我不想讓殿下知道這件事,若是日後七殿下活下來,這筆賬不會算在殿下身上,我想請蕭將軍幫忙。”
念橋想起了那個布偶娃娃,他說:“如果有可能的話,希望蕭將軍能夠饒他一命。七殿下身世坎坷,原先沒有人待見他……”
他對上蕭昀的視線,腦袋逐漸低下來,既然已經選擇了告發,為什麼還要求情。
他心中略有些不安,擔心蕭昀會怪罪於他。
“我知曉了,這件事交給我便是。”蕭昀對他道:“我們的人找了幾天沒有找到,沒想到會被你碰到。”
蕭昀說:“若是有可能,耶律願意求和,到時候我和殿下會商議他的去向。”
念橋放下來心,他謝過了蕭昀,開開心心地去找了嵇雪容。
他把糰子交給了嵇雪容,嵇雪容笨手笨腳不會照顧糰子,他在營帳中檢查了一番,糰子在嵇雪容書桌上拉了一坨臭臭。
念橋立刻把臭臭處理了,保證沒有留下來罪證。
晚上的時候嵇雪容坐在書桌前,拿過一封信,放在鼻尖前嗅了嗅,然後略微皺眉。
糰子耳朵動了動。
念橋頂著嵇雪容的視線,他眨眨眼,假裝什麼都不知道。
嵇雪容什麼都沒有說,只是臨睡前便讓人把糰子抱走了。
在外面單獨給糰子弄了個窩。
夜晚明月高懸,火把照亮胡木林,和暢帶著人馬到了念橋所說的山洞。
山洞裡只有一攤血跡,還有幾名士兵的身體,內裡空無一人。
“仔細找找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”
“人就在這裡,他應當受了傷,跑不了太遠。”
嵇靈玉躲在一具幹腐的黑熊屍體肚子裡,旁邊有乾草做掩飾,口鼻被血腥氣息充斥,寒冷的空氣吸進肺腑都是疼的。
他漆黑的雙眼緊盯著面前的方向,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。
心跳聲不斷地放大,眼前擺明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