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未寵幸他,若是嵇雪容想澄清,實在是簡單至極。
萬一嵇雪容之後又反悔了呢。
念橋看的出來,嵇雪容対他未必有多主動,可能只是新鮮感,就像他喜歡點心一般,並沒有非一種點心不可。
只要是點心他都可以。
念橋這麼想著,不由得擔心起來,他坐過去,想要分一些嵇雪容的注意力。
“殿下,你在看什麼?”念橋問道。
嵇雪容出來一趟帶回去了許多信件,他瞅見嵇雪容一直在看信,似乎是從蜀郡傳過來的。
“在看信。”嵇雪容回答他。
他又不是沒長眼睛,當然能看出來是在看信,他湊過去看,好些字不認識,看不懂。
“這些信是從蜀郡傳來的?殿下是不是在打聽七殿下的訊息。”念橋沒忍住問一句,他想知道嵇靈玉的情況。
“有些是,七皇子在蜀郡近來廣結善緣,若是不出意外,過幾日便能回來。”
嵇雪容溫和道:“前幾日孤收了老七的傳信,他很關心你,一直跟人打聽你的情況。”
念橋聞言有些高興,他喜悅剛冒出個頭,發現嵇雪容在盯著他看,他便悄悄把尾巴收回去。
“這般,”念橋學著嵇雪容平日的口吻,他說,“奴才在東宮過的很好。”
“奴才是自願留在東宮的。”念橋又補充一句,他見嵇雪容冷淡的模樣便有些心慌。
他滿口謊言,說自己喜歡嵇雪容,嵇雪容真的信了,但是嵇雪容很聰明,他一定不能露餡。
念橋湊過去,他順帶著坐在嵇雪容腿上,纏著嵇雪容道:“殿下,今日傅晴明那般說我,萬一他之後造謠殿下,到時候怎麼辦。”
他這是學的書裡的姿勢,車上鑽進嵇雪容懷裡不方便,他只能這般,想著前一天嵇雪容親他他喘不過來氣,他只打算纏人,不打算給親。
懷裡的少年動作有些拘謹,努力裝作自然的模樣,一雙鹿眸抬起來,紅唇花汁一般蔫紅,臉頰兩邊浮上紅雲。
“到時候殿下會不會反悔。”念橋小聲問。
他和嵇雪容貼得近,實打實的坐在嵇雪容腿上,自己撐著太累了。
嵇雪容略微箍著他,擔心他掉下去,対他道,“不會。”
然後道:“晴明也不是喜歡議論的人。”
還喚作晴明,看來嵇雪容壓根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念橋這般想著,他其實有些不高興,說道:“殿下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只能說明他対嵇雪容來說,並不怎麼重要。
嵇雪容不夠喜歡他。
他得讓嵇雪容対他死心塌地才行。
原先還怕疼,不願意讓嵇雪容親他,念橋這會又改變了主意。
“殿下。”念橋臉上漲紅,他微微抬頭,用嘴唇想要觸碰嵇雪容,嵇雪容卻避開了他,神情看上去略微無奈。
“念橋,這些信回宮之後要全部銷燬。”嵇雪容按著他後腰的位置,輕輕拍了拍,“你先下來,不要纏人。”
為何要燒信?念橋瞅一眼,那麼多信,嵇雪容一路也看不完。
“那讓侍衛走慢一些好了,殿下。”
越不讓他亂動,他越想無理取鬧。
念橋不安分地蹭著,他眼眸裡帶著些許不高興,小聲說,“殿下,就親一下。”
“殿下昨晚親的我很舒服。”
其實一點也不舒服,嵇雪容好像要把他吃了。
念橋睜著眼說瞎話,他只想趕快讓嵇雪容寵幸他,這般關係坐實,他才能放心。
“舒服?”嵇雪容這才看向他,眼裡似乎有深意,指尖不輕不重地按在他後腰的位置。
“昨天晚上念橋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