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有些難受,彷彿被人抓住心臟一般喘不過來氣。
他待在嵇雪容身邊是為了利用嵇雪容,嵇雪容,宮中除了嵇靈玉沒有其他人待他好,他要把唯一對他好的人推開。
若不是嵇靈玉的那一封信,他此時一定不會這麼猶豫。
念橋沒有做好決定,他磨磨唧唧的洗完澡,回到房間裡,發現嵇雪容正在作畫。
冷宮前的芍藥花,重墨色彩垂枝而綻,上面有一隻小蝴蝶停留駐足,襯得芍藥花瑰麗綺豔。
念橋進來之後,嵇雪容便放下了畫筆,深邃的眼底映著他的模樣,在窗邊略微低身,輕而易舉地便將他攬進懷裡。
“怎麼洗這麼久,”嵇雪容攬著他,在月光下細細打量著他的臉,眼神稱得上溫柔,指尖不輕不重地在唸橋臉邊蹭了一下。
“我……”念橋支支吾吾,他不由得道,“殿下還問我,你給我準備藥膏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念橋不明白?”嵇雪容強勢的氣息落在他耳邊,溫聲問他,“還是不想明白。”
“殿下,如今會不會太早了。”念橋沒有用藥膏,興許是心底的那一份掙扎作祟,興許是他腦海裡總是情不自禁地晃過嵇靈玉那張臉。
“我……我還沒有做好準備。”
“這般,”嵇雪容略微為難,對他道,“孤記得,這是念橋自己答應的,如今又要反悔?”
“念橋前幾日還不是這樣,讓孤猜猜發生了什麼,可是聽聞了七弟要回來,念橋便反悔了?”
話音一落,念橋整個背後略微僵直,他有些心虛,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,顯然被戳中了心事。
為什麼嵇雪容什麼都知道,他是他肚子裡面的蛔蟲嗎?
“當然不是……”念橋矢口否認,他連忙解釋道,“我只是還不適應,和七殿下沒有關係。”
“殿下不要老是提七殿下。”
“我與七殿下清清白白,沒有任何關係。”念橋一通解釋,他發現嵇雪容在靜靜地看著他,不由得有些緊張。
“殿下,我最喜歡的便是殿下。”念橋現在和嵇雪容離得近,他要碰到嵇雪容非常容易。
他像是給予求證一般,鼻尖蹭著嵇雪容,眼裡溼漉漉的,軟聲道:“我未曾與其他人這般親近,只跟殿下這般。”
念橋對上嵇雪容眼底,那裡一片黑沉,嵇雪容不笑時,眼底像是鍍了一層銀輝,會顯得薄情,帶著矜貴與冷淡。
他的下頜被按住,吻落了下來,念橋向後靠著牆壁,唇腔填滿嵇雪容的氣息,他被親的喘不過氣來。
嵇雪容的指尖順著他的衣衫向下,念橋被輕而易舉地抱起來,他被抱到了床榻上。
念橋被親的暈暈乎乎,他哼唧了兩聲,臉上漲紅,他慣受不了嵇雪容溫柔,會被哄的什麼都不知道。
這怎麼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