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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念橋的傷勢,我已經讓人為他看過。”
蕭逸雲這才看向嵇靈玉,嵇靈玉在人前總是存在感極低,如今站在唸橋面前,他能夠把念橋完全遮掩住。
“本世子不過是開個玩笑,七皇子這麼較真做什麼。”蕭逸雲似笑非笑,“我還能真扒了他的褲子不成。”
嵇皓塵聞言掃一眼念橋,他略微有些印象,那日念橋為嵇靈玉求情而受罰,一隻兔子護著另一隻臭老鼠,實在是有意思。
“逸雲,你少說兩句吧,沒看小美人瞪著你呢。”嵇皓塵說,“改日你私底下再看。”
念橋那日找蕭逸雲,讓蕭逸雲帶他去狩獵場,當時嵇皓塵在。
他聞言頓時明白了嵇皓塵的意思,不由得唇畔抿起來,跟在嵇靈玉身後沒有作聲。
嵇靈玉扭頭看他一眼,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,領著他進了講堂。他們兩人照樣坐在角落,近來宮裡涼快,看上去好似要下雨,空氣中都帶著潮氣。
空氣潮了,角落裡容易有蟲子。念橋抓了兩條蟲子放到窗戶外面,他趴在窗戶邊看蟲子慢慢地挪動,察覺到什麼,他抬起眼,猝不及防地和遠處的嵇雪容對上視線。
嵇雪容不知道看了他多久。
念橋立刻收回腦袋,他回到座位上,嵇靈玉問了他一句,他搖搖頭,覺得自己不應當心虛。
歐陽先生正好此時進來,戒尺敲了三聲,講堂立刻安靜下來。
“近來蜀郡連日大雨,恐有洪澇之害。過幾日我會向聖上請命,帶諸位殿下前往如來寺為蜀郡祈福。”
念橋一聽到這個訊息立刻高興起來,先生要帶他們去祈福,那他是不是可以跟著一起出宮?
“七殿下,這意思是我們可以出宮嗎?”念橋問。
嵇靈玉聽到這個訊息並沒有很高興,對他道:“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去,念橋,我們可能去不了。”
“為什麼?先生方才說殿下都能去。”七皇子也在其中,為何不能去。
嵇靈玉耐心道:“通常祈福去的會是有聲望的皇子……需要群臣推選。”
幾位皇子中,嵇雪容聲望最高,嵇靈玉幾乎沒有什麼聲望。
念橋明白了,他不這麼覺得,小聲說:“七殿下,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,我覺得你能去。”
“七殿下又不比他們差。”
嵇靈玉朝他一笑,並未接他的話茬。
去如來寺祈福是一件事,中午,又發生了另一件事。
瑤池和瑤碧中午會過來給他和七皇子送飯,有時先生講的晚了,飯盒便在尚書殿偏院放著。
念橋除了放食物,有時候書也會放在那裡。
這一日念橋照常過去拿飯菜,他過去卻發現,他跟嵇靈玉的飯菜盒被打翻了,裡面的飯菜灑了一地,灑的書本上也是,墨汁暈染一片。
若是灑了他一個人的便算了,嵇靈玉的一起灑了,如今再回去準備飯菜根本來不及。
念橋胸口悶著火,他隨手扯了看守偏院的小太監問道:“為何只有我們的飯菜被灑了,你們是怎麼看的?”
小太監任他拽著,白眼翻的乾淨又利落,“我們只負責看守院子,尚書殿可沒規定我們需要看著飯菜。”
“你說為何只有你們的飯菜灑了,你應該去問問你家殿下。”
小太監一把將念橋推開,順帶著在地上啐了一口,說了一句晦氣。
周圍的侍從掃他一眼,念橋在原地面紅耳赤。他蹲下來,飯菜肯定不能吃了,把地上收拾了一番,去找了嵇靈玉。
念橋一番垂頭喪氣的模樣,路上越想越氣,臉頰因為生氣變得通紅,遠遠看上去像是一隻鼓起來的河豚。
嵇靈玉注意到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