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時候還跟不上。
念橋還是很開心,他學會第一件事便是彈給嵇雪容聽。
習慣地戴好護指,念橋笨拙地彈了一首曲子,他眉眼略微垂著,睫毛長而黑,眼角略微堆著笑意,唇角揚起來。
一抬眸眼底亮晶晶的。
“皇帝哥哥,我彈得好不好聽。”
嵇雪容在他對面坐著,他彈完便撲進了嵇雪容懷裡。
他整個人被嵇雪容接住,嵇雪容箍著他的腰,溫聲道:“好聽。”
“原先是一般的曲子,橋橋彈出來都變得婉轉起來。”
念橋有些不好意思,他原先沒有接觸過這些,還擔心嵇雪容會笑話他。
他臉上發熱,小聲說:“徐大人教了我兩三個月我才學會一首曲子,他說通常的學生入手只需要幾日。”
“他是胡說的,朕當年學琴也學了許久。”
懷裡人軟軟地依順著他,嵇雪容看著人,俯身吻在唸橋唇角。
念橋乖順地承受著,睜著一雙大眼睛瞅著嵇雪容,眼睫略微顫了顫,他們已經不知有過多少次親密接觸,但是每次嵇雪容親他,還是會害羞不好意思。
他軟軟地拽著嵇雪容的一角衣角,湊上去回應嵇雪容,接著抱住了人,把自己整個送上去。
唇齒相融,彷彿整個人都化開,念橋這個時候才記起來回答嵇雪容的問題。
“我和徐大人不算好朋友,興許他嘴硬心軟。”
嵇雪容略微斂著眉眼,徐弄影氣質和他有些相像,且擅長的地方也相似。
後面一段時間,變成每日徐弄影主動過來,念橋在宮中出不去,便託著徐弄影順帶著幫他帶東西。
有時候是糖葫蘆,有時候是糖人兒,有時候是其他新鮮的物件。
念橋聽課的時候儘量認真聽,心思不容易集中。
他一邊含著糖人兒一邊看譜子,咬掉了糖人兒的腦袋,在譜子上做了幾個標記。
他注意到徐弄影在看他,他於是瞅徐弄影兩眼,徐弄影又收回了視線。
念橋沒有當一回事,直到他冬至生辰這一日,晚上嵇雪容要帶他去舫船上玩。
他一整天都很期待,上課時總是按捺不住。
“徐大人,今日是我生辰,你帶來的盒子是給我的生辰禮物嗎?”
念橋抱著湯婆子問道,一直瞅著那個檀木盒子。
差不多到了時辰,徐弄影應了一聲,於是念橋歡快地抱住了盒子,立刻便把盒子開啟了。
裡面是一份手寫的琴譜。
念橋有些好奇地問道,“徐大人,這是你自己寫的曲子嗎?”
徐弄影對他道:“我為你彈一次,日後你自己琢磨。”
這是什麼意思?日後便不過來教他了。
念橋只覺得可惜,未曾有其他想法,興許他可以纏著容容去教他。
緩緩地琴音洩出來,念橋到現在還不會品琴,他乾巴巴地覺得好聽,在徐弄影彈完之後,便鼓了鼓掌。
“徐大人真厲害。”
琴音傳到正殿,嵇雪容在窗邊坐著,池子裡種著許多千金枝。
千金枝嬌貴難養,外表過分鮮豔,內裡散發的味道更是吸引人。
這般的嬌貴物種,總是招來很多人迷戀。
上善在一旁守著,聽出了琴聲中的情意。外行人尚且能聽出來,恐怕只有笨蛋本人聽不出來。
念橋送走了徐弄影,他把琴譜裝進去,然後便去正殿拖嵇雪容。
“容容,我們什麼時候出去玩。”
他如今越來越沒大沒小,沒人的地方直接喚起嵇雪容的名字。
糰子喚作糰子,嵇雪容叫容容,容容容容,當真和糰子一樣可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