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蕭逸雲準備解開最後一根系帶時,外面傳來了動靜,聲音不急不緩,緩緩地敲著,每一下間隔的時間相同。
蕭逸雲只派了幾名府兵過來,府兵都知道規矩,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他。
他只能按下心裡的不耐,皺著眉下來,開啟了房間的門。
窗戶外面是一望無際的江水,蕭逸雲開啟門,只看到一角墨色蟒袍,然後整個人脖頸一痛,力道像是要將他的脖子削斷。
蕭逸雲整個人暈倒在地。
念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他身上好難受,自己摸摸自己受傷的手腕,本能地感覺到疼,他整個人縮成一團,眼睫略微發顫。
“砰”地一聲,他手腕處的鎖鏈被斬斷,整個人被抱起來。
他略微睜開眼,迷迷糊糊地聞見了冷犀香,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懷抱。
他這不是在做夢嗎?太子哥哥過來找他了?
念橋身上熱意難忍,他隔著面具對上那雙霜雪一般的眼眸,他略帶委屈地喚了一聲“太子哥哥”。
應當是夢,嵇雪容現在若是出現了,便是送死,他的太子哥哥什麼時候會變成不顧自己性命的笨蛋?
念橋遵循本能,直接將雙唇送了出去,他抱著嵇雪容,嵇雪容正檢查他的手腕,用布條將他受傷的手腕包住。
在他求吻時,順勢低頭吻住他,他的衣衫最後的繫帶落下來,他沒忍住從嗓間發出令人不齒的聲音。
這是嵇雪容,他心心念唸的嵇雪容,獨一無二的嵇雪容。
念橋臉上漲紅,渾身的熱度達到巔峰,他恨不得化在嵇雪容身上,鼻尖前被冷犀香填滿。
他被撞的略微一顫,這一定是在做夢,不然為什麼嵇雪容眸中這麼冷靜,好像在做什麼需要完成的事情。
那雙眼中似乎被其他情緒填滿,他隱約聽見了一聲無奈的“橋橋”。
“殿下,蕭世子下的藥物摻了迷藥,他如今神志不清,若是不為他解了這毒,用藥會傷身。”
“孤知曉了,你們先下去。”
接著舫船上傳來令人遐想的動靜,還時不時帶有小貓一般的嗚咽聲。
方定戎在外面守著,身旁的侍衛問道:“蕭世子如何處理?”
方定戎看了一眼,用長劍直接貫穿了蕭逸雲的手掌,將人釘在了地上。
“放在這,一會有人來收拾他。”
念橋雪白的臉上通紅,一直賴在嵇雪容懷裡,他迷迷糊糊地察覺到自己眼皮被親了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