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雪容,他還沒有碰到嵇雪容,嵇雪容略微使力,直接將他帶進懷裡,他猝不及防地撞上嵇雪容的胸膛。
鼻尖前是冷犀香,嵇雪容在黑暗環境之中睜開眼,他腰被箍住,嵇雪容輕而易舉地將他禁錮在懷裡。
“做什麼?”嵇雪容問他。
念橋被迫和嵇雪容貼緊,他略微推著嵇雪容,腰上的大手箍得他有些疼,他按著嵇雪容的手腕。
“殿下,你先放開我。”念橋說。
“我有些熱,你不要抱我。”
嵇雪容在黑暗之中看了他好一會,對他道,“早些休息,明日還要去尚書殿。”
念橋依言應下,他離嵇雪容遠了些,不讓嵇雪容能摸到他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一直在旁邊等著,待嵇雪容呼吸逐漸均勻,他悄悄地掀開被子。
念橋下床的時候輕手輕腳,他碰了下嵇雪容的睫毛,嵇雪容毫無反應。
在夜色下端詳著嵇雪容這張臉,嵇雪容生的非常好,怎麼會有人睡著的時候也這麼好看。
念橋瞅了好幾眼,嵇雪容的裡衣是明黃色,這顏色貴氣,襯得他整個人更是矜貴。
若是嵇雪容當不了太子……他難以想象出來其他人做儲君,似乎都沒有嵇雪容合適。
他找到嵇雪容放欽印的位置,櫃子裡的五爪金龍在月色下熠熠生輝,念橋碰上去的時候略有些猶豫。
他只猶豫了那麼一刻,然後把欽印拿了出來。
嵇雪容是太子,七皇子只是用一下嵇雪容的欽印,之後他再還回來便是了。
念橋在東宮待了一夜,第二日嵇雪容如常,沒有去看欽印,他順利的將欽印帶離東宮。
他坐的是嵇雪容的馬車,快到尚書殿的時候,嵇雪容叫住了他。
“念橋。”
念橋正要下馬車,他聞言回過頭,嵇雪容正看著他,他問道:“殿下,還有事嗎?”
嵇雪容面容隱在陰影處,視線也帶著幾分淡漠,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,問道,“你可有什麼要跟孤說的?”
他有什麼要跟嵇雪容說的,念橋想了想,難不成是嵇雪容知道了,不可能。
昨天晚上嵇雪容睡著了,而且嵇雪容早上也根本沒去書櫃那邊。
念橋搖搖頭,“殿下,奴才沒有什麼要說的。”
他想了想,想起來早上的桂花糕太甜了,他說,“殿下,早上的點心有些甜,你若是渴了,一會我去給你找茶水。”
“還有其他的事嗎?”念橋問道。
他急著去找嵇靈玉,想要把欽印交給嵇靈玉。
嵇雪容什麼都沒有說,只是在他下馬車之後讓上善傳了話。
上善委婉地說,“念橋,日後你不必再去東宮了,從今日開始。”
這是什麼意思?念橋聽的有些愣,他看一眼遠處的馬車,知道這是嵇雪容的意思。
他有些摸不著頭腦,不過不去便不去,本來也不是他每次主動過去的,他也是有求於嵇雪容,何況嵇雪容明明希望他去。
如今又欲擒故縱給誰看?
念橋心底有些悶悶的,他對上善的態度很和善,要生也是生嵇雪容一個人的氣。
“我知曉了。”念橋乾巴巴地說出這四個字。
很快,念橋見到了嵇靈玉,他心底的不快一掃而過。
現在還沒有到上堂課的時間,他把嵇靈玉帶到了假山附近沒人的地方。
“念橋,來這裡做什麼?”嵇靈玉任他拉著,在他停下來之後才開口。
念橋左右瞅瞅,確定周圍沒有人,他才把東西拿出來,金漆欽印獻寶般拿給嵇靈玉。
“七殿下,你前幾日不是說想要太子的欽印,我為你拿過來了。”念橋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