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,狸珠和薛遙同時離開了。
客棧裡。
薛遙還在方才的變故之中沒回過神,鳳眸垂著沉思,狸珠已經回過神,技不如人,畢竟對方算是一方鬼王。
他們能做的是早些解決此地的案子,找到其中的關節,救出其他的仙門弟子。
“薛遙,我說的你可有聽……有一名邪祟一直尾隨著我。”狸珠一邊說,一邊瞅一眼身旁的白骨精。
這邪祟從城主府跟到他到客棧,不但如此,還仗著其他人看不到,就在他身旁坐著,不但如此,還一直粘著他。
離他這麼近,狸珠稍微往旁邊挪了一丟丟,扭頭看邪祟還是在他身邊。
莫不是二哥哥被抓走了,這是二哥哥派來報信的邪祟。或者二哥哥被變成了邪祟,他如何分得清哪個才是二哥哥。
狸珠手指了指,指向身旁的白骨,薛遙視線轉過去,眸中神情未變。
“狸珠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……何來的邪祟,後面的店小二有問題?”薛遙問他。
狸珠扭頭和白骨對上目光,看進那雙空洞洞的眼,對方似乎在盯著他看。
“……”狸珠抿起嘴巴,算了。
他指了指地圖上城主府的位置,“今日可得線索,第一,陳生似乎並不知紅棺相的存在……並不能完全確定,這裡存疑。第二,紅棺相出現在城主府,這次作案手法和上次相同,那位死去的大夫應當也是死於陰筆之下。”
“第三,那位城主的妹妹,身體很古怪,她為何遭受了凌遲之刑,這點需要查清楚。”
“還有一點,”狸珠想了想說,“我們應當先找其他弟子匯合。”
他認真的看向薛遙,“我們三個說不定也受了影響。”
這個時候狸珠腦袋很聰明,看薛遙這樣子便知道薛遙被寫了,變得心慈手軟神神叨叨,武力值最低砍了一半下去。
至於他,他目前還不知道紅棺相寫了什麼。
還有他的二哥哥,至今下落不明。
狸珠這麼想著,眼珠子轉向身旁的白骨邪祟,骷髏臉,半分沒有二哥哥好看,只讓人感到害怕,他默不作聲地收回目光。
“你說的不錯,”薛遙說,“我晚些會給他們傳音,先等訊息便是。”
這一日他們兩人在客棧,狸珠和薛遙說了一聲,他便偷偷摸摸地去了藏書閣去查閱典籍。
——修仙弟子有沒有可能變成邪祟。
——紅棺相陰筆所抄手抄經。
——障眼法如何破開。
狸珠抱了十幾本書冊,他坐著一頁頁的翻開,在他看書時,邪祟也在他身旁坐著,不知從哪裡偷摸弄來了點心和茶水。
他點了一根蠟燭,手抄經字跡密密麻麻,因為紅棺相曾經為佛臺上物,便是被凡眾供奉過,記載的便多一些。
修仙弟子若是自甘墮落,可能會與邪祟為伍變為邪祟。
紅棺相所抄手抄經為地獄相與凡塵相,災禍九悲,刑法論斷,其中一項為金剛印。金剛印可封印邪祟,讓邪祟暫時失去作祟能力。
只有這麼一項是針對鬼的,其他都是對人。
陰筆之下的障眼法不可越界,是人看到的便是人,是鬼看到的便是鬼。
這麼想著,狸珠放下心來,二哥哥怎麼可能是鬼呢,身邊的邪祟也不可能是二哥哥。
他這麼想著,身旁的邪祟把點心往他這邊推了推,彷彿是在告訴他是為他買的。
狸珠瞅一眼,他現在已經辟穀了,何況這是邪祟買的,他收回目光,繼續看自己的書,沒一會這邪祟直接拿了點心喂他。
這是把他當成什麼了,狸珠不大高興,他直接捏住點心,對身旁的邪祟說,“不要以為給我買點心我就會對你心慈手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