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裡衣腰側還綴上了“聖憐”二字。
這是江雪岐的小字,如今綴在了他裡衣。
沒一會便縫好了,狸珠拿著左看右看,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縫補過。>r />
“二哥哥好厲害,這樣的法術能不能教教我。”狸珠問道。
這樣他就不用擔心衣裳破不會縫了。
面前的少年垂目溫柔,肩側白鶴飛羽,對他道:“伸手。”
他依言伸手,手腕隨即被江雪岐握住,一道靈力附著在他指尖,原本坐在江雪岐身側,因為離得近,手腕又被握著,耳尖依稀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。
白色的衣袍落在他身側,江雪岐在他身後,他注意力原本在針線上,鼻尖前若有若無的冷香,眼角能夠掃到少年墨色的髮絲與豔麗的眉眼。
“狸珠,不要走神。”低沉的嗓音落在他耳邊,江雪岐現在會講話了,掰著手指算,喊的最多的應當是他的名字。
狸珠坐在江雪岐身前,江雪岐比他大了一號,他摸摸自己的耳尖,自己在江雪岐懷裡好像一隻娃娃。
“我學會了。”狸珠眨眨眼,他把靈力施在針上,順手拿了江雪岐的外袍做實驗。
白鶴飛羽繞雲而行,錦緞繁複華貴。
狸珠扯住江雪岐的袖子,彎彎曲曲的針腳走著,在袖間縫了“狸珠”二字。
“‘二哥哥,我縫的怎麼樣。”他方才抓著江雪岐的袖子時,江雪岐便縱著他,如今興沖沖抬頭,鼻尖險些撞到人,氣息交纏,他周遭籠罩著冷香。
“好看。”江雪岐看一眼袖間歪扭的針法,評價的非常自然。
狸珠摸摸自己的鼻尖,忍不住有些臉紅,平日裡經常纏人,今日卻莫名不好意思,興許是江雪岐待他總是很溫柔。
這麼醜的東西也會說好看。
“二哥哥,你說今日要教我劍道呢。”狸珠扯住了白衣少年的袖子,故意不去看人,又瞅一眼自己縫的醜東西。
“我前一日做好了靈鏡,狸珠先來試試。”江雪岐說著,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來了一塊靈鏡,靈鏡完好無損。
靈鏡放下來,狸珠拿著劍,江雪岐在他身後握住了他的指尖,對他說,“狸珠可還記得劍譜上所說,靈力和劍貫穿融合在一處。”
“把靈力凝聚至劍尖,在靈鏡某處釋放,便能劈碎靈鏡。”
這些課上先生都講過,狸珠沒有打斷,二哥哥講的這麼慢,照這個進度,他興許在試煉前每日都要過來。
狸珠腦袋裡胡思亂想,視線落在白衣少年的指尖上,修長明淨,骨節分明,指尖覆有薄繭,烙在面板上有點硬。
“江狸珠。”江雪岐溫聲喊他的名字,一雙濃稠曲鬱的眼看過來,眼珠裡帶著淡淡的情緒,指尖捏住了他的雪腮。
方才走神了,狸珠感覺自己有點熱,一定是因為二哥哥總是亂摸他。
狸珠拍掉身旁少年的手,他稍稍地離江雪岐遠了些,故作鎮定道:“二哥哥,我有在好好聽,方才講到哪裡了。”
這般作態,引得江雪岐看過去,目光落在狸珠耳尖上,那一對耳尖變得通紅。
江雪岐眼中帶著幾分若有所思。
仙道弟子有些從小開始修行法術,戒色戒欲,開蒙的會比較晚。何況是某些笨蛋,興許連食色都不知是什麼。
晚上狸珠自然留宿,他把自己裹成蠶蛹,睡前便感到熱,臉蛋紅撲撲的,手指抓著身旁少年的衣角。
當日做夢入了一片牡丹園。
開的綺麗豔麗的牡丹,成片的連在一起,金粉之色呼之欲出,白衣少年在其中更顯容姿。
眉若秋畫冷入曈,邃暗灼豔明平春色。
肩側鶴羽栩栩如生,白衣少年在夢中喚了他一聲“狸珠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