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一些,他們下樓時碰到了沐微遲,樓下已經為他們準備了早食。
“你們是沒見過……昨天那小娘子當真好看,穿著一身婚服,不知道是不是從宴禮上逃出來的……我只匆匆看了一眼。”
“今日若是能再見到,被砍頭我也要將她帶回去……先狠狠欺負一番再說。”
“那不行,也給我們幾個看看。”
大清早聽到了這般的汙言穢語,狸珠直覺倒胃口,只是客棧不是他們開的,除了仙道弟子以外,三教九流的人都有。
他方下樓,正好路過幾名男子那一桌,其中一名男子正好回頭,兩人視線對個正著。
男人的表情比打翻的雲酒還要五彩紛呈。
狸珠慢半拍地反應過來,前一日他穿的是紅衣,扮相是女子……這人莫非是在說他。
身旁的少年擋住了他的目光,江雪岐神色不明,他不由得生氣,嘴巴崩成一條直線。
裝作無事的路過,狸珠手指稍稍地一動,在男子喝酒的時候,“砰”地一下,男子整個腦袋都陷入酒碗裡,發出砰地一聲動靜。
說了那麼下流的話,他反擊一下應當無妨。
沐微遲:“前一日說的,為了以防小公子的安全,我和你一起入府。”
“此地既生出魅,需要找出緣由,無故不起邪……我們二人前往正殿引邪祟出來,江公子負責調查線索,待我們解決之後去同江公子匯合……如何。”
這樣,他就和江雪岐分開了。
狸珠有些不放心,“讓二哥哥隻身一人去找線索?”
沐微遲:“會有侍衛一併隨同,若是遇到危險意外情況,原路返回便是。”
“二哥哥覺得如何?”狸珠問了問江雪岐的意見。
江雪岐溫聲回覆,“按照狸珠的心意便是。”
“當下,是要先解決邪祟。”沐微遲說。
沐微遲的推斷沒有錯,狸珠便沒有再提意見,他把自己的令牌給了江雪岐。
“若是有危險,二哥哥給我傳音便是。”
江雪岐捏著令牌沒有講話。
他們清晨出發,因為分頭行動,他和沐微遲上了一輛馬車。
馬車緩緩地朝著烈王府行駛,狸珠掀開車簾看向車外,依稀能夠看到後面一輛馬車的影子,車軲轆在轉。
“你對你這位二哥哥所知多少?”沐微遲在馬車裡突然開口。
狸珠聞言腦袋從窗外收回來,他不大想搭理沐微遲,便沒有說話,扭回去繼續看外面。
“我多年與邪祟打交道,第一次見他,他身上陰氣逼人……只是我的感覺,沒有任何證據。”沐微遲視線落在對面的少年身上,稍稍地停頓。
雖說他這般說有挑撥之嫌,但是秉承仙道弟子守則,寧可錯殺,絕不可放過邪祟。
狸珠簡直要無語,既然沒有證據為何還要說,他慢吞吞地回覆,“若是僅憑感覺,那麼每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,沐公子如何分辨對錯。”
“我只是想提醒你,要小心他,並無惡意。”沐微遲說。
狸珠嘴巴抿起來,“哦”了一聲。
馬車到了地方,沐微遲掀開了車簾下去,狸珠一併跟著探出去,他們二人一前一後地進入了烈王府。
前一日被砍劈簷角的書房圍繞著若有若無的黑霧,黑霧遮掩的視線,整座府邸陰氣比前一日更強,踏入其中,隱隱約約能夠聽見怨靈的哭訴聲。
沐微遲同他一起,對他說:“昨日我命了侍衛前去調查,姜賦寧的屍骨在嶺南,並不在此地,此地作祟的興許另有其人。”
狸珠帶了那本詩集,他在上面寫了回句,踏入書房,書房裡安安靜靜,他把詩集放回了原本的位置。
“我今日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