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驟然踩了空,風聲撲面而來,狸珠手中蠟燭跌落,整個人墜了下去。
“……”上當了。
狸珠手中捏著靈力,方才定然是障眼法,在他閉上眼的前一刻,掃到了一道白光,白骨精不知何時穿過了結界,一併跌落下來。
森然的白骨在他面前放大,兩道空幽的眼眸,他這才注意到對方的指骨,指骨修長清勻,他落入了對方懷裡。
有對方墊著,他摔的便輕些,一晃神指尖靈力消散,他坐在白骨懷裡,方才害怕的時候閉眼抱住了對方,這會睜開眼,又是一張邪祟面容。
狸珠察覺到之後立刻便鬆開手,方要起身,白骨捂住了他的眼睛,他心在那一刻提起來,眼眸被遮住時,他聞見了若有若無籠罩著的冷香。
鼻尖蹭到面前邪祟的胸膛,隱約能夠聽到心跳聲,指尖遮住他的雙眼,力道溫柔而熟悉。
狸珠眼睛眨了眨,試探地開口,“二哥哥?”
面前的邪祟一動不動,對方興許和他講話,但是他聽不見,他只能感覺到森冷的白骨,還有方才跌落時腳腕傳來的疼痛。
他的腳踝隨之被握住,白骨在他面前俯身,修長的指骨碰到他腳踝,觸及到他傷著的位置,狸珠一疼,便要把人踢開。
對方握著他的腳踝一動不動,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小腿,隨即稍稍使力,這麼一下,腳踝處痛感明顯,狸珠不由得咬住下唇。
指骨下一截腳踝纖細雪白,腳踝處稍稍地紅腫,狸珠睜著一雙杏眼瞅人,此時仍舊半信半疑,保持著戒備的姿勢。
興許是察覺到了他的害怕,對方不知在他眼中是怎樣的景象,在他一雙睜圓的杏眼中,指骨稍稍地摩挲,揉弄著他的腳踝。
這般痛意可以減輕一些。
“你當真是二哥哥?”狸珠問出來,有哪隻邪祟會這麼的捏著他的腳,若是二哥哥,豈不是邪祟把二哥哥也變成了邪祟?
這麼想著,在他的目光下,眼前白骨握著他的小腿,在他的腳踝處親了一下。
“你……”
狸珠呆住了,腳踝處的觸感幾乎順著蔓延至全身,他登時反應過來,臉上燒的通紅,立刻把眼前的邪祟踹開了。
他抱住自己的膝蓋,瞪眼看著邪祟,這邪祟還想騙他。
他二哥哥才不可能親他的腳。,